王翠芬所在的地方好像是新整理出來的一片區(qū)域,不僅寬敞明亮,還人少安靜,比他們現(xiàn)在的這個地方更好。
主要的是,離羅哥的這幫兄弟們遠,夜里也不用再怕會有人突然襲擊他們。
魏武越想越覺得還是王翠芬那邊的地方好,他忍不住和魏明提議道,
“要不我們搬去你媽那里住吧,那里寬敞,人也少,那姑娘不就是想要晶核嗎?我們也給她一顆不就行了,總比在這里和這些人搶地盤來得安全啊?!?/p>
魏明猛地頓住腳步,回頭看向魏武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,帶著難以置信的怒火和一種看蠢貨的極致鄙夷,
“搬過去,你腦子被凍僵了還是被糊住了?你沒看見衛(wèi)珊兒那態(tài)度?沒聽見王翠芬那老不死的話?她巴不得我們死遠點!還給她晶核?她現(xiàn)在扒上了七隊的大腿,早就不把我們當(dāng)一家人了,你還上趕著給她晶核?”
他一把揪住魏武那破舊棉衣的領(lǐng)口,幾乎將他提離地面幾分,眼底劃過一抹嘲諷,
“還說我娶的媳婦有問題,你就比我好了?都是些嫌貧愛富的白眼狼!”
魏武一愣,內(nèi)心復(fù)雜,他早就習(xí)慣了魏明對他的冷嘲熱諷,可是提起這件事情,他還是忍不住心酸。
他想起了小時候王翠芬不肯給魏明吃點好的,他為了魏明怒斥王翠芬,還偷偷帶著魏明去吃他想吃的食物,玩他想玩的游戲。
那時候,他是真的很愛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,自豪于魏明和他長得越來越像。
魏明也總說他最愛爸爸,可是現(xiàn)在魏明已經(jīng)多久沒有叫過他爸了?
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成功的父親,對待魏明寬容又疼愛,從不像王翠芬那個沒見識的潑婦一般對魏明嚴厲管教,也從沒有罵過他。
可就因為他當(dāng)初被珍珍的騷操作氣到怒不可遏,罵了魏明一次,他就記到現(xiàn)在。
迫不及待地用王翠芬的過錯來回擊他,魏武突然覺得十分委屈。
他現(xiàn)在老了,不中用了,世道又變得這么混亂,絲毫沒有他的容身之處,他只能緊緊跟著魏明。
魏武真的很想問問魏明,他到底做錯了什么。
但魏明早已嫌惡地松開自己的手,大步走在前方,對于魏武的內(nèi)心情感絲毫沒有注意到。
因為現(xiàn)在眼前有更嚴峻的事情在等著他們。
只見他們的隔間面前正被一堆人圍了起來,領(lǐng)頭的赫然就是那個被叫做羅哥的小白臉。
在他身后,還有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站在那里,女人雖然身形相較于羅哥顯得纖細瘦小。
但是從她一身舒適的打扮以及其他人對她隱隱的恭維來看,這女人怕不就是羅哥的那個靠山。
二隊的小隊長。
魏明的心狠狠提了起來,他剛剛才花了兩顆晶核搶來的位置就這么要讓出去嗎?
還是說,更可怕的是,他有晶核的事情被這些人發(fā)現(xiàn)了?
魏明臉色鐵青,腦中不停思考著對策,想著該怎么解決眼前的困境。
周圍的人見兩方主角到齊,不禁都露出看戲的神情,默默打量著兩方人馬。
突然有人好奇地指著魏明身后說道,
“這老頭都被嚇成什么樣了?怎么這就哭了?對面還一句話都沒說呢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