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的貪心害死了母親,也會害死她和飛宇。
曲心柔低下頭,哽咽著將臉埋進(jìn)郭飛宇的脖子里,
“都是我的錯?!?/p>
郭飛宇小心翼翼地將曲心柔抱進(jìn)懷里,輕聲勸道,
“心柔,別說傻話,母親明白你的好心,是那些人騙了我們,是他們該死,別怕,我們能挺過去的,只要等到寒潮結(jié)束,我們就離開這里,去其他地方活下去?!?/p>
他摸了摸曲心柔的頭,在曲心柔看不見的地方,他才將自己內(nèi)心的惶恐和恨意暴露出來。
“飛宇,”
曲心柔突然抬起頭,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目光卻異常堅定,
“她公爹也快不行了,沒人幫她,就當(dāng)是”
郭飛宇明白妻子的意思,他臉色鐵青,嘴唇抿成一條直線,顯然內(nèi)心在進(jìn)行激烈的掙扎。
他知道妻子想做什么,這風(fēng)險太大了。
但看著妻子眼中那壓抑不住的希冀和痛苦,他最終只是沉重地嘆了口氣,眼神復(fù)雜地掃了一眼陳英離去的方向,低聲道,
“小心點,別讓人看見?!?/p>
這句話像是解開了曲心柔身上的枷鎖。
她迅速將手中幾乎沒動過的木碗塞給郭飛宇,低聲說,
“你先回去?!?/p>
然后,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,壓下心頭的劇烈跳動,裝作若無其事地、快步朝陳英走的方向跟去。
曲心柔沒有立刻叫住陳英,而是保持著一段距離,直到確認(rèn)周圍無人注意,才在一個相對避風(fēng)的角落追上了腳步蹣跚的陳英。
“大姐!”
曲心柔壓低了聲音,帶著一絲急切和探詢。
陳英正在擦眼淚,聞聲渾身一震,猛地回頭,紅腫的眼睛里還殘留著淚水,看到是曲心柔,她明顯愣了一下,隨即露出更加悲傷和無奈的表情,
“……是你啊,妹子?!?/p>
曲心柔靠近一步,聲音放得更低,充滿了同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