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承淵頓住腳步,臉色瞬沉,僵站在那兒,拳頭不自覺捏緊。
小朝朝拉過江嶼白,笑著喊道:
“爸爸你看,是江叔叔,他居然也從戰(zhàn)場上平安回來了?!?/p>
厲承淵的臉色差到了極點(diǎn),不難看出渾身更是冷氣逼人。
亦有要將姜嶼白碎尸萬段的沖動。
蘇苒苒知道,厲承淵跟江嶼白不合。
但是人家千里迢迢給他們送藥過來,沒身份證也沒錢,他能去哪兒。
這個家里都能收留云嬋,為什么不能收留江嶼白。
蘇苒苒硬著頭皮走上前,告訴厲承淵。
“你也知道朝朝需要特效藥,江嶼白是給我們送藥過來,但是當(dāng)時走得太匆忙,沒帶身份證,所以我?guī)^來住一段時間?!?/p>
反正他們家足夠大。
多一個人也不多。
厲承淵冷眼剜過江嶼白,一把拉過蘇苒苒走到一邊,盡可能壓低聲音。
“他這種對你心術(shù)不正的人,你要讓他住家里?”
蘇苒苒有自己的想法,迎著他的目光,坦然道:
“他心術(shù)正不正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他冒著生命危險(xiǎn),翻山越嶺,跋山涉水徒步一個月跨境給我們送藥過來?!?/p>
“我倒是很想問問你,為什么每次讓你派人去找他們,卻從來沒有一次是能找到的?”
他自己找不到西門烈焰跟希希。
要是江嶼白不給他們送藥過來,朝朝需要藥的時候怎么辦。
身為一個父親,他為孩子們做過什么。
永遠(yuǎn)都只是嘴上說說,卻不見真的用實(shí)際行動去幫到孩子們。
蘇苒苒覺得,這一次厲承淵沒資格趕江嶼白走。
實(shí)在要趕,她就只能帶江嶼白去外面住。
厲承淵被苒苒的幾句話,說得羞愧不已。
他派出去的人,確實(shí)都跟飯桶一樣,永遠(yuǎn)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看在江嶼白送藥過來的份上,再加上苒苒態(tài)度強(qiáng)硬,厲承淵也不得不妥協(xié)。
旁邊,小朝朝已經(jīng)拉著江嶼白走向了餐廳。
“江叔叔快過來坐下吃飯,你變得好瘦呀,要多吃點(diǎn)飯知道嗎,以前我跟你一樣瘦,幸好我打針了胃口好,很快就長回來了?!?/p>
江嶼白有些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