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寧今天沒有開車,開車的人是沈云林,江寧坐在副駕上。
“你對陸鈞言的敵意也太明顯了吧?”
“誰讓他欺負(fù)你的?!?/p>
沈云林一邊開車一邊憤憤不平,“師父你那么有才華,人又漂亮,性格還好……這樣的你主動提離婚,那肯定是因?yàn)槟蟹教斓傲恕凑矣憛捘莻€陸鈞言,給他大碗面都是便宜他了,就該給他榨菜,還是小袋的。”
沈云林這話說的越認(rèn)真,江寧越是忍俊不禁。
他們兩人并不知道在他們的橙色蘭博基尼后方,深空灰色的柯尼塞格已經(jīng)跟了他們一路了。
車是陸鈞言自己在開,不過注意力并不集中,總是心猿意馬。
本來有白逸辰這種情敵已經(jīng)讓他很頭疼了,沒想到現(xiàn)在又來了個徒弟。
豪華又富有科技感的車內(nèi)回蕩著陸鈞言的嘆氣聲。
陸鈞言自己會彈鋼琴。
也聽過沈云林的鋼琴。
他曾經(jīng)現(xiàn)場看過一次沈云林的演出,舞臺上的沈云林,穿著黑色燕尾服,坐在黑色三角鋼琴前,舉手投足高雅至極,鋼琴技巧也是登峰造極。
陸鈞言很難想象這樣一位年紀(jì)輕輕就躋身世界頂尖鋼琴家的人,會是江寧的徒弟。
江寧能教沈云林什么呢?
教鋼琴嗎?
陸鈞言歪歪頭,很困惑。
江寧應(yīng)該根本就不會彈鋼琴。
想到這里,陸鈞言垂下眼簾,若有所思。
他之前也不知道江寧是byc大師,也不知道江寧還有白逸辰這樣一個高中同學(xué)。
這是陸鈞言第一次在江寧的身上體會到了挖寶的感覺。
原本不茍言笑的臉情不自禁地浮起一絲淺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