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國安望著前方,眼神里滿是熱切??偨填^的實力讓他心向往之,他多希望有一天能追上這份境界,與總教頭并肩而立。
陶蒙則滿臉驚駭。他深知徐國雄是軍部大佬中武道最強的存在,堪稱軍部戰(zhàn)力天花板,可眼前這個年輕人,竟能與徐老戰(zhàn)到這般地步。隨著激戰(zhàn)持續(xù),他心中的震撼愈發(fā)強烈,像有海嘯在翻涌。
許久后,場中突然沒了動靜,只剩煙塵還在緩緩翻騰。又過了片刻,煙塵散去,兩人的身影才清晰起來。
只見腳下的平地被攪得坑坑洼洼,宛如被巨獸踐踏過一般;那一排訓(xùn)練用的水泥墩,也盡數(shù)殘缺,有的甚至被碾成碎塊,景象驚人。
徐國雄站在原地,面色看似平靜,身上的中山裝卻皺巴巴的,沾滿塵土。除了衣衫狼狽,他的呼吸也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紊亂,額間的薄汗被灰塵蓋著,不細看根本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
再看陸見秋,身姿依舊挺拔,氣勢絲毫未減,眼神堅毅,呼吸沉穩(wěn)如常,身上的煙塵也比徐國雄少得多顯然,這場切磋里,他始終將實力控制在宗師境,全程游刃有余。而且他刻意留手,沒讓這位軍部大佬落得落敗的下場,給足了對方面子。
徐國雄心里早已掀起驚濤駭浪。即便陸見秋收斂了實力,他也能隱約察覺到對方的強悍。他輕輕一抖身子,身上厚重的煙塵瞬間散落,中山裝恢復(fù)了原本的灰色。
“徐老,還要繼續(xù)嗎?”陸見秋笑著問道。
徐國雄拍了拍手,連連搖頭:“長江后浪推前浪,我這把老骨頭,不是你對手了?!狈讲乓环囂剑衙戈懸娗锏膶嵙?,雖只窺見一角,卻清楚自己早已不及對方。震驚之余,他更多的是寬慰有陸見秋這樣的強者坐鎮(zhèn),那些武道勢力便不敢輕舉妄動,對內(nèi)對外都是一重強大震懾。
“你是不是已經(jīng)到大宗師境界了?”徐國雄走到陸見秋面前,開門見山地問。
面對直白的詢問,陸見秋不好再隱瞞,笑著點頭:“按武者境界算,我現(xiàn)在確實是大宗師了,能做到內(nèi)勁外放?!?/p>
盡管早有猜測,得到確認時,徐國雄還是被震撼到了。大宗師!當(dāng)今世上能有幾人?而且哪一位大宗師不是年逾古稀的老者?眼前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大宗師,簡直是妖孽般的存在,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敢信。就算是那些宗門里號稱天資卓絕的武胎,在陸見秋面前也只能算愚鈍之輩。
徐國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:“你這小子不厚道,都成大宗師了,還陪我這老頭子玩?”
陸見秋有些尷尬,笑著解釋:“這不是怕您老人家受不住嘛,這么多人看著呢?!?/p>
“陸見秋,你倒是越來越世故了!”徐國雄笑罵道,嘴上批評,眼底的滿意卻藏不住,樂呵呵地笑了起來。
之后,兩人沿著操場慢慢走,聊起了方家的態(tài)度。原本徐國雄不贊成陸見秋現(xiàn)在對陸家動手京都方家影響力極大,又是頂尖武道家族,內(nèi)部不僅有宗師坐鎮(zhèn),甚至可能藏著大宗師。這種傳承數(shù)百年的家族底蘊太深,誰也說不清有多少底牌。他實在不愿陸見秋過早與這樣的大家族為敵,怕他栽跟頭。如今見陸見秋已是大宗師,他心中的顧慮才消散不少,不僅承諾會盡力支持,還把方家的不少情況都告訴了陸見秋,幫他提前做準(zhǔn)備。
其實軍部對宋家的存在早有不滿,只是這家族在朝堂根基太深,一直沒什么辦法。單說軍部,與徐國雄平級的大佬里,就有一位出自方家。
又聊了半個多小時,徐國雄才離開武盟,算是默認了陸見秋處理陸家的事。
等奧迪車駛遠,陸見秋臉上的平靜瞬間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凝重。“國安,盯緊陸家,從現(xiàn)在起進入戒備狀態(tài)?!彼谅暤?。
“是!”廖國安恭敬應(yīng)答。
陸見秋走到窗邊,目光望向西方,眼神漸漸凌厲。他還需要等些時間,和三叔公商量后,再用最小的代價徹底肅清陸家。
另一邊,離開武盟的車上,陶蒙小心翼翼地問:“徐老,陸見秋到底是什么境界?竟然能跟您戰(zhàn)成平手?!彼麤]看清勝負,以為兩人打了個平局,可即便如此也足夠震撼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,能與軍部巨擘不相上下,這是他從軍十幾年里,第一次對同齡人產(chǎn)生如此強烈的敬佩。
徐國雄略顯尷尬,清了清嗓子,面不改色地說:“陸見秋實力很強,是我見過成長最快的年輕人,差不多已有我八成實力了!”
徐國雄說這話時理直氣壯,心里卻暗暗贊許陸見秋還好這小子留了手,沒讓自己在下屬面前丟臉。他看著前排的陶蒙,臉上雖一派怡然,心里卻輕輕嘆了口氣:陶蒙這性子太過耿直,像塊敲不開的朽木,半點不懂變通,實在不是當(dāng)統(tǒng)帥的料。
與此同時,陸家二房的白色別墅里,陸峰臉色陰沉地放下手機?!鞍郑琣城剛傳來消息?!彼欀颊f道。
“哦?出什么事了?”陸先儒抬頭問道。
“a城那邊說,那個賤種已經(jīng)偷偷到省城了?!标懛宓穆曇衾飵еа狼旋X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