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面干爽,溫暖,永遠都是大晴天。
凌司景被逗笑了。
快六月的天氣燒火盆,他得有多虛?
心情,似是好了些許。
好像晨間的濕氣都被那個“火盆”給蒸發(fā)掉了,眼前,突然就明亮了很多。
可很快,凌司景臉上的笑容散去,眸光,變得深沉。
“火盆能蒸發(fā)濕氣,但卻除不掉,這世間的哀傷。
就像晨間的濕氣,像是從骨頭縫里長出來的青苔,不用去觸碰,自己,都能感受到那濕噠噠的感覺?!?/p>
墜地心,發(fā)沉。
權馨扭頭看著他。
男人的身影隨著路況在她眼前搖擺不定,可她,依舊鎖定了男人帶著沉痛的眼眸。
“這么急去蘭市,為什么?”
其實她大概,是有些猜測的。
“去看望一個朋友。”
不知道這哥速度趕過去,還能不能看見他。
權馨沒再說話。
看望欒軍啊?
想來凌司景帶上她,也是對她抱著某種期許吧?
她身上的秘密,聰明如凌司景,應該已經(jīng)能猜測到一二了。
但她沒說,凌司景便從來不問。
他懂得與人交往的分寸。
不窺探別人的秘密,也不多言別人看似有些不合理的一切。
他只會選擇信任她,包容她,這就已經(jīng)很好了。
權馨轉眸,剛好對上男人黝黑的瞳眸。
她莞爾一笑。
這一眼,不是初見,而是隔世的重逢。
凌司景,好久不見,也永世不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