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良生見許長夏和江耀不吭聲,以為他倆是不同意領(lǐng)證的事兒,隨即道:“但你們?nèi)羰怯X得這事兒辦得急了點(diǎn)兒,我們也可以再往后……”
“沒有?!痹S長夏和江耀對視了眼,看得出江耀也是滿意這樁婚事的,隨即朝秦良生笑瞇瞇地回道:“這時間剛好不早不晚,我們沒有意見?!?/p>
“只是你們也不早些跟我們講,明天我就要上島了,也來不及給你們準(zhǔn)備什么新婚賀禮。”江耀也跟著道。
他叫秦良生叫了這么多年的老秦,沒想到,往后要叫他一聲爸了。
江耀這心里頭,有些五味雜陳的。
但也好,這樣一來,秦良生就能以父親的名義,名正言順地留在許家,照顧許芳菲和許長夏母女兩人了。
“我們不要什么新婚賀禮,這么大歲數(shù)了,就是老了做個伴兒?!痹S芳菲隨即朝江耀認(rèn)真地回絕道:“咱們都是一家人了,不在乎這些?!?/p>
“賀禮還是要的?!苯肓讼?,道:“你們等我一會兒?!?/p>
他說著,朝身旁的陸風(fēng)低聲耳語了幾句。
陸風(fēng)隨即飛快地吃完碗里幾口菜,起身道:“好勒!我這就去!”
“這是做什么呢?”許芳菲不解地問道。
“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。”江耀笑了笑,回道。
老宅離許家新家比較近,陸風(fēng)沒出半個小時就回來了。
剛走到門口,先放了一串鞭炮。
杭城這邊二婚都是晚上辦酒席,所以陸風(fēng)這一串鞭放得倒也不離譜。
家門口有幾個經(jīng)過的鄰居站在附近看稀奇,熱熱鬧鬧的,陸風(fēng)隨即將手上抱著的一袋子喜糖分了些給鄰居,笑道:“我家辦喜事兒呢!”
“什么喜事兒呀?”鄰居好奇問道。
“家里阿姨早年喪夫,現(xiàn)在又找了個好歸宿!”陸風(fēng)大聲回道:“這是喜糖呢!”
“那是好事兒哦!”拿了喜糖的鄰居們紛紛道喜。
許芳菲和秦良生兩人被說得又是害臊又是開心,秦良生上前就照著陸風(fēng)的后腦勺打了下:“你小子!嘴倒是怪甜的!”
陸風(fēng)笑呵呵地讓江耀的司機(jī)把喜糖從第一戶一家家地發(fā)過去,轉(zhuǎn)身又捧了個錦緞大紅盒子進(jìn)了屋里頭來。
江耀接過了錦緞盒子,遞到了許芳菲和秦良生兩人面前,道:“爸,媽,你們倆看看,這新婚禮物是否合你們的意?!?/p>
這一聲“爸”,叫得秦良生笑得滿臉的褶子都堆到了一塊兒。
許芳菲以為陸風(fēng)發(fā)的那些喜糖和放的鞭炮,就是江耀給他們的新婚禮物了,誰知還有一份禮。
她猶豫了下,江耀隨即笑著道:“拿著吧?!?/p>
許長夏也在旁笑呵呵道:“爸媽,你們拿著吧!”
“哎!孩子們給的,你就收下吧!”秦良生一邊開心地應(yīng)著,一邊替許芳菲接過了盒子。
雖然這盒子里的東西是什么,已經(jīng)不是很重要了,江耀就是他們許家最拿得出手的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