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就好了?”唐宛如的聲音有些發(fā)飄。
這就完了?
千里之外,取人性命?
沒有雷鳴電閃,沒有驚天動地的異象,就這么……輕描淡寫地劃了一刀?
這比她看過的任何一部好萊塢大片,都要來的荒誕和震撼。
“不然呢?”葉遠(yuǎn)看著她,“非要搞得電閃雷鳴,才算有誠意?”
唐宛如被他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,半晌,才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:“你這是……殺人。”
“是?!比~遠(yuǎn)承認(rèn)得坦然,“他想殺你,我殺他,很公平。”
“禮尚往來而已?!?/p>
房間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。
只有靈心滿意足地舔著叉子上最后一點(diǎn)奶油的聲音。
唐宛如走到酒柜,沒有再碰那瓶威士忌,而是打開一瓶冰鎮(zhèn)的圣培露氣泡水,倒了兩杯,加了青檸。
她將其中一杯,遞給了葉遠(yuǎn)。
指尖相觸,冰涼的杯壁,和他溫?zé)岬钠つw,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“你……”她想問什么,話到嘴邊,又咽了回去。
她想問,你到底是誰?
她想問,你還藏著多少這樣的手段?
但最后,她只是輕聲說了一句:“謝謝?!?/p>
葉遠(yuǎn)接過杯子,喝了一口。氣泡在舌尖炸開,帶著青檸的微酸。
“搭檔之間,不用說這個。”
就在這時,唐宛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(jī),屏幕亮了。
來電顯示是琳。
唐宛如看了一眼葉遠(yuǎn),按下了免提鍵。
電話那頭,琳的聲音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,混雜著震驚與敬畏的顫抖。
“唐小姐……葉先生……”
“出事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