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用富可敵國的財富,將這份“無物”,打造成舉世無雙的珍寶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簡單的聯(lián)盟。
這是棋逢對手,將遇良才。
嚴景山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,那雙銳利的鷹眼里,第一次,流露出了一絲真正的,屬于長輩的欣慰笑意。
他知道,京城這潭水,從今夜起,要換一種流法了。
而他,很慶幸自己,在潮水改變方向之前,站對了船。
唐宛如的這番話,像一顆精準投下的深水炸彈。
如果說葉遠的行為是出神入化的道,那她,就是將這“道”化為現(xiàn)實的術(shù)。一個負責(zé)打破規(guī)則,一個負責(zé)制定新規(guī)。
嚴景山看著眼前這一對璧人,心中的最后一絲疑慮,也煙消云散。他朗聲大笑,親自將兩人送到會所門口,那輛黑色的邁巴赫Pullman早已靜候在此。
“葉先生,唐小姐,”嚴景山?jīng)]有再多說客套話,只是目光沉沉地看著葉遠,“我兒景明,明日此時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在胡同里,學(xué)著怎么生煤爐了?!?/p>
他頓了頓,又轉(zhuǎn)向唐宛如,眼中帶著一絲欣賞,“唐小姐,你的眼光,比你父親,要好?!?/p>
這句話,分量極重。
唐宛如微微頷首,算是接下了這份贊譽。
車門關(guān)上,將外面那些復(fù)雜、探究、敬畏的目光,徹底隔絕。
車內(nèi),依舊是恒溫的二十四度,空氣里飄散著皮革與巴黎水的清洌氣息。
靈已經(jīng)把自己吃成了一只心滿意足的小花貓,此刻正蜷縮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上,懷里還抱著那個從餐臺上順手牽羊的,用來裝飾的黑天鵝泡芙空殼,呼吸均勻,顯然已經(jīng)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
車廂里,一時間陷入了某種奇妙的安靜。
唐宛如沒有說話,她只是將那個黑色的檀木盒子放在腿上,指尖無意識地,在光滑如鏡的盒面上輕輕劃過。
盒子很沉,那重量不僅僅來自木料本身,更來自它所承載的,一個百年世家的秘密與命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