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賣師的聲音在寂靜的廳內(nèi)回蕩,帶著一絲刻意制造的戲劇性。
“一億人民幣,來自舊日帝國的鬼璽,現(xiàn)在,競拍開始!”
全場死寂。
沒有此起彼伏的叫價,沒有竊竊私語的商議。上百位身價不菲的賓客,此刻都像被施了定身術(shù),目光在宋明德鐵青的臉和唐宛如玩味的笑意之間來回游移。
誰也不傻。
葉遠(yuǎn)剛才那幾句話,已經(jīng)給這枚“鬼璽”定了性。
這不是珍寶,是催命符。
誰會花上億的真金白銀,去給宋明德?lián)鯙?zāi)?
拍賣師的額角滲出了一絲冷汗,這是他職業(yè)生涯中從未遇到過的冷場。他舉著拍賣槌,場面尷尬得幾乎要凝固。
宋明德的拳頭在膝蓋上握得死緊,指節(jié)泛白。他感覺自己不是坐在佳士得的貴賓席上,而是被架在火上,被全京城的目光炙烤。
就在這時,一個聲音從后排響起。
“一億一千萬。”
眾人循聲望去,是一個面生的中年男人,他舉起號牌,表情卻有些僵硬。
是宋明德的人。
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這是他自己安排的托,想把這場戲硬著頭皮演下去。
唐宛如甚至沒有回頭。她只是靠在椅背上,用那只戴著Schiaparelli金色昆蟲胸針的手,優(yōu)雅地舉起了自己的號牌。
“兩億?!?/p>
她的聲音不大,透過麥克風(fēng),卻像一顆炸雷,在每個人的耳膜上炸開。
“嘩——”
人群終于騷動起來。
一次加價九千萬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競拍,這是在用錢,一耳光一耳光的,扇在宋明德的臉上。
宋明德的眼角劇烈地抽搐了一下。
后排那個托,在接到他幾乎要?dú)⑷说哪抗夂螅澪∥〉卦俅闻e牌:“兩億……一千萬?!?/p>
唐宛如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