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宛如也緊隨其后。
林子軒猶豫了一下,也跟了進去。
他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要耍什么花樣。
病床上,陳海山骨瘦如柴,臉上插滿了各種管子。
但他那雙渾濁的眼睛此刻卻死死地盯著葉遠。
“你……是誰?”
“一個能救你命的人?!?/p>
葉遠的聲音平淡得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。
然而,就是這句平淡的話,卻讓病房內(nèi)所有人的心臟都漏跳了一拍。
尤其是林子軒。
他看著葉遠,就像在看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
救命?
這里站著的是諾貝爾醫(yī)學獎的候選人,是瑞士最負盛名的心血管專家,他們都宣判了陳海山的死刑。
你一個連白大褂都沒穿的年輕人,憑什么說這種話?
“簡直是胡鬧!”林子軒終于忍不住開口,臉上帶著一絲義正言辭的憤怒,“宛如,陳伯伯的病房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信口開河的!這是對陳伯伯的不尊重,也是對科學的褻瀆!”
他義正言辭,將自己擺在了道德和科學的制高點上。
陳宇也跟著叫囂起來:“沒錯!給我滾出去!不然我叫保安了!”
然而,病床上的陳海山那雙重新燃起一絲光亮的眼睛,卻始終死死地盯著葉遠。
他跟李長明斗了一輩子,最懂的就是看人。
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氣場。
那不是權勢帶來的威壓,也不是財富堆砌的自信。
那是一種仿佛站在世界之外俯瞰眾生的絕對的平靜。
“讓他……試試。”
陳海山用盡全身的力氣,從喉嚨里擠出三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