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戰(zhàn)斗?!?/p>
她的聲音,壓抑,沙啞。
“那個渾蛋,他玩弄的是我的記憶,踐踏的是我的過去?!?/p>
“我要親手,把他從那個王座上,拽下來?!?/p>
“我要,看著他死。”
這是她的復(fù)仇。
她不能,也不允許,假手于人。
葉遠(yuǎn)看著他們。
一個,因為恐懼而失控。
一個,因為仇恨而偏執(zhí)。
他停下腳步,轉(zhuǎn)過身。
“他算到了一切?!?/p>
葉遠(yuǎn)的聲音,像一股冰冷的泉水,澆在兩人滾燙的情緒上。
“他算到了你的恐懼,阿德勒。所以他會用最直接的暴力,來摧毀你的‘哨兵’,讓你見識到,你的武器,在他的‘藝術(shù)品’面前,是多么的脆弱和不堪一擊?!?/p>
“他也算到了你的憤怒,唐宛如?!?/p>
葉遠(yuǎn)的目光,落在她的身上。
“所以,他會用你最熟悉的方式,來為你布下一個,你無法拒絕的陷阱。”
“他甚至,算到了我們會聯(lián)手。”
“一支龐大的,精銳的,氣勢洶洶的軍隊,踏入他精心布置的舞臺……這很符合他那變態(tài)的‘對稱’美學(xué)。”
“所有的變數(shù),都在他的計算之內(nèi)?!?/p>
“除了一個?!?/p>
葉遠(yuǎn)指了指自己。
“我?!?/p>
“我不是士兵,也不是刺客?!?/p>
“我是……一個bug?!?/p>
“一個,他那個‘完美’系統(tǒng),無法識別,無法歸類,也無法清除的,bug?!?/p>
葉遠(yuǎn)抬起手,在他的視網(wǎng)膜上,那張猩紅色的“蛛網(wǎng)”協(xié)議,正在被另一種,更底層的,更霸道的邏輯,重新覆蓋。
那是他剛剛,才寫入“蜂巢”的,那個后門。
“我不會去攻擊‘蛛網(wǎng)’。”
“我會,成為‘蛛網(wǎng)’的一部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