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很自然地,重新拿起了那條失去了“靈魂”的鴿血紅項鏈。
他走到唐宛如身后。
“戴上?!?/p>
他的聲音很平淡。
唐宛如一怔。
“現(xiàn)在?”
“對?!?/p>
葉遠沒有解釋。
他親手將那條冰涼的項鏈,重新為她戴上。
當(dāng)那顆重達十八克拉的鴿血紅玉石,再次貼上她溫?zé)岬逆i骨時。
唐宛如忽然明白了。
這條項鏈,從現(xiàn)在開始,是誘餌,也是護身符。
只要它還戴在自己身上,陸家就不敢輕舉妄動。
因為他們不知道,自己到底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。
也不知道,那張儲存卡,是否還在項鏈里。
“他們會找過來。”唐宛如看著鏡中的自己,和鏡中那個為她戴上項鏈的男人。
“我知道?!比~遠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。
他的手指,在為她扣上搭扣時,再次不可避免的,觸碰到了她頸后的肌膚。
這一次,唐宛如沒有僵硬。
她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那份冰涼的觸感,和那份觸感背后,令人心安的沉穩(wěn)。
她忽然覺得有些累。
不是身體上的疲憊,而是那種常年置身于陰謀算計之中,精神高度緊繃后的疲乏。
扳倒陸家,她謀劃了很久。
但她從未想過,會是以這樣一種驚心動魄的方式,拿到最后的王牌。
更沒想過,會有一個男人,如此行云流水的,替她撥開所有迷霧,將那把最鋒利的刀,親手遞到她的面前。
葉遠扣好搭扣,退后一步,保持著安全的距離。
他看了一眼桌上那份還沒來得及撤下的晚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