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來?!?/p>
里面?zhèn)鱽硇煊揽瞪硢〉穆曇簟?/p>
推門而入,老教授正在伏案批改論文,鼻梁上架著老花鏡。
見是鄭儀,他摘下眼鏡,指了指對面的椅子。
“周慕云那家伙找你聊什么了?”
徐永康果然知道。
鄭儀并不意外,自己的行程能瞞過別人,卻瞞不過這位恩師。他坦然道:
“城南物流園的法律援助站項目,他想請老師把關(guān)?!?/p>
徐永康瞇起眼睛:
“就這些?”
“還有一份新誠集團的‘政企共建’計劃。”
鄭儀從公文包里取出那袋資料,原封不動地放在桌上。
“我沒看。”
他沒說自己與周慕云的深層博弈,也沒表露任何傾向,只是將決定權(quán)交到了徐永康手中。
老教授盯著那個牛皮紙袋,沉默幾秒,突然笑了:
“你小子,倒是學(xué)會借力打力了?!?/p>
他太清楚鄭儀的意圖了,把周慕云的項目推到徐永康面前,既給了恩師一份主動權(quán),又巧妙地將資本伸來的觸手隔開了一層。
徐永康的手指輕輕敲著那份牛皮紙袋,眉頭微蹙,卻沒有責(zé)怪的意思。
“法律援助站確實是個好項目。”
他抬眼看向鄭儀,目光犀利。
“但你確定這只是單純的公益?”
鄭儀坦然回望:
“以周慕云的為人,必然有所圖。但只要能給工人提供實質(zhì)幫助,資本的目的反而不重要。”
徐永康忽然笑了,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:
“好一個‘借雞生蛋’!”
他太明白鄭儀的用意了,既然資本主動遞來資源,那就物盡其用,但絕不淪為附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