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銳利,逼視著付東:
“陳縱這十年蓋了多少樓盤?捐了多少學(xué)校?拿了多少錦旗?你們不是不知道他手上沾著血,是根本不想查!”
“放屁!”
付東臉色鐵青,一把拽住他的領(lǐng)子。
“你知道這些年我們折了多少兄弟在臥底線上?李進在陳縱身邊蟄伏五年!”
“所以呢?”
陸沉冷笑。
“要不是這場礦難,要不是死了十七個人,你們敢動他嗎?!”
警笛聲由遠及近,又有兩輛警車呼嘯而來。
陸沉望著越來越近的警燈,突然笑了:
“付局,你看看,現(xiàn)在多熱鬧。我爹癱瘓在床十年,我媽死的時候連口薄棺材都買不起,那時候,你們在哪?”
付東的手慢慢松開。
“你根本不懂!”
陸沉掙開束縛,手銬嘩啦作響。
“這種畜生,就應(yīng)該死在爛泥里!交給你們?”
他忽然大笑。
“讓他請最好的律師,買通證人,保外就醫(yī)?然后換個身份繼續(xù)逍遙?”
他猛地上前一步,染血的額頭幾乎頂住付東的槍口:
“開槍??!像剛才陳縱想殺我那樣!你們不是最擅長和稀泥嗎?”
雪地里突然安靜得可怕。
所有警察都僵在原地。
付東的呼吸粗重,握槍的手微微顫抖。
良久,他突然一把將槍插回槍套。
“帶走!”
轉(zhuǎn)身時,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。
“回局里再說?!?/p>
礦難現(xiàn)場臨時指揮所。
鄭儀手里拿著電話,他剛剛聽完了付東的匯報,眼神陰沉。
“你說什么?陸沉當著你們的面擊斃了陳縱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