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一個粗暴囂張的男聲在門外炸響:
“老張頭!開門!知道你回來了!狗日的,敢讓虎子哥在風(fēng)口里等你大半宿?給老子滾出來!”
老張頭像被雷劈了一樣,瞬間臉色煞白如紙,渾身篩糠般抖起來,眼神驚恐萬分!
小玲也嚇得臉色慘白,猛地捂住了嘴,身體僵硬。
門外,另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響起:
“就是這家!燈亮著!老東西剛才肯定去買吃的了!媽的!”
“開門!再不開老子踹門了!”
“虎子哥,你消消氣,讓我來……”
砸門聲更重了!門板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呻吟!
屋里死一般的寂靜,只有那粗暴的叫罵和砸門聲如同催命符。
鄭儀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銳利,他迅速將手機揣回口袋,然后動作極其自然地彎腰,一把抄起墻角那根頂門用的、手臂粗細的實心木棍!
順手還將一個裝土豆的破塑料袋抓在手里。
他對著嚇傻的老張頭和小玲,做了一個極其清晰、不容置疑的手勢:
躲到里屋去!別出聲!
然后,他壓低了嗓子,模仿著一種帶著點市井痞氣、又有些含混不清的本地腔調(diào),沖著門口不耐煩地吼道:
“誰啊?!敲魂?。?!還讓不讓人喝酒了?!”
門外的砸門聲和叫罵聲猛地一頓。
顯然,屋里傳出的這個陌生、兇悍的回應(yīng),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。
趁著這一剎那的安靜。
鄭儀猛地拉開了門栓!
但他沒有完全拉開,而是將門猛地向外推開一條縫!
同時,他整個人以一種極其刁鉆的角度,半邊身體藏在了門后,只把拿著破塑料袋和木棍的手探出去大半!
門縫里,兩個穿著緊身黑夾克、剃著青皮頭、滿身酒氣的小年輕正抬著腳準備踹門。
其中一個領(lǐng)頭的,眼神兇狠,正是“虎子哥”。
另一個瘦猴樣的小弟也一臉兇相。
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開門和門縫里露出的木棍頭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后退半步。
鄭儀手里的實木棍子隔著門縫,作勢就要往虎子哥臉上砸:
“狗日的!老子剛贏了點錢,買點好酒好菜回來喝兩盅,誰他媽這么不長眼在門口號喪?!”
他嗓門很大,夾雜著“憤怒”的咆哮,唾沫星子似乎都要噴到虎子臉上。
“再他媽號一句試試?!”
虎子哥和小弟被他這一連串的“表演”弄得有點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