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(yán)景山冷著臉走了過來,看都沒看他一眼,只是對不遠處的管家吩咐了一句。
“老宋家的孩子,喝多了,越來越?jīng)]規(guī)矩。”
“來人,送客?!?/p>
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安保人員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,像架著一只瘟雞,把魂不守舍的宋博文直接“請”了出去。
一場鬧劇,就此收場。
可它帶來的震撼,卻遠未平息。
眾人看著葉遠的眼神,已經(jīng)徹底變了。如果說之前是敬畏,那么現(xiàn)在,就是恐懼。
這個男人,殺人,真的不用刀。
他甚至不用動手,一句話,就能讓你在社交場上,徹底死亡。
唐宛如看著身邊這個男人,他已經(jīng)重新低下頭,繼續(xù)研究那個檀木盒子,仿佛剛才那場風(fēng)波,不過是趕走了一只嗡嗡叫的蒼蠅。
她心頭那股燥熱,又涌了上來。
他剛才,不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(yán)。
他是在維護她的。
那個宋博文,侮辱的不是葉遠,而是她的眼光,她的選擇。
而他,用最直接,最霸道,也最“葉遠”的方式,告訴了所有人。
誰敢動他的女人,誰就得死。
這種被強勢守護的感覺,陌生,卻又讓人……心安得一塌糊涂。
唐宛如看著他那張在燈光下線條分明的側(cè)臉,忽然覺得,自己過去二十多年,耗盡心力筑起的那座商業(yè)帝國的堅固城墻,在他面前,好像……有點多余。
那兩個黑西裝的安保人員,動作專業(yè)而高效,像處理一件無關(guān)緊要的垃圾,將宋博文從所有人的視線里,迅速清理了出去。
草坪上,晚風(fēng)帶著一絲涼意,吹過死寂的人群。
悠揚的華爾茲還在繼續(xù),但此刻,那樂聲聽起來,卻像一出荒誕劇的背景音樂,每個音符都透著不真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