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小時后。
日內(nèi)瓦湖畔,一家全球最頂級的私人療養(yǎng)院。
戒備森嚴(yán)的VIP病房外。
唐宛如和葉遠被攔了下來。
攔住他們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、神情倨傲的年輕人。
他是陳海山的獨子,陳宇。
“唐小姐,你來干什么?我爸已經(jīng)這樣了,你們唐家還想來逼他簽合同嗎?”陳宇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和敵意。
而在他的身邊,還站著另一個人。
林子軒。
“子軒?你怎么也在這里?”唐宛如皺起了眉頭。
“宛如,我也是剛聽說陳伯伯的事,就馬上趕過來了?!绷肿榆幍哪樕蠋е唤z沉痛和關(guān)切,“陳伯伯和我父親是至交,我不能不管?!?/p>
他看了一眼唐宛如身邊的葉遠,眼中閃過一絲輕蔑。
“這位葉先生,也懂醫(yī)術(shù)?”
他的話看似是在詢問,實則充滿了嘲諷。
在他看來,葉遠這種人在這種場合出現(xiàn),簡直就是一個笑話。
這里匯聚了全世界最頂尖的醫(yī)療專家,連他們都束手無策,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年輕人,能做什么?
“我爸不需要人探望,你們都走吧!”陳宇不耐煩地揮了揮手。
他巴不得自己的老爹早點死,他好繼承那百億家產(chǎn),哪里會真心關(guān)心什么治療。
“陳宇!”唐宛如的臉色沉了下來,“我只是想看看陳伯伯,你沒有權(quán)力阻止我!”
“我沒權(quán)力?我馬上就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了!這里我說了算!”陳宇囂張地說道。
氣氛瞬間劍拔弩張。
就在這時。
一直沉默的葉遠忽然開口了。
他沒有看陳宇,也沒有看林子軒。
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那扇厚重的病房門,落在了里面那個垂死的老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