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?!?/p>
一個月后。
當(dāng)?shù)谝豢|晨光,越過東方的山脊,灑在那棟剛剛落成的庭院里時,葉遠(yuǎn)正端著一杯清茶,站在二樓的回廊上。
房子,建好了。
完美的,復(fù)刻了他在圖紙上畫出的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。
院子里,唐宛如親自挑選的蘭草,正掛著晶瑩的露珠。不遠(yuǎn)處的藥圃里,幾株葉遠(yuǎn)從昆侖山深處移植過來的異草,散發(fā)著淡淡的光暈。
溪水從院墻下潺潺流過,帶走了一夜的靜謐。
唐宛如從身后,輕輕地環(huán)抱住他的腰,將臉頰貼在他的背上。
“喜歡嗎?我們的家?!?/p>
“嗯?!比~遠(yuǎn)放下茶杯,轉(zhuǎn)過身,將她攬進(jìn)懷里。
這種感覺,很奇妙。
不再是住在騎士橋那座冰冷的,如同空中堡壘般的頂層公寓。
腳下,是堅實的大地。
鼻尖,是清新的草木氣息。
懷中,是真實的,溫暖的她。
他那顆屬于“神明”的心,在這一刻,前所未有的,感到了安寧與圓滿。
他世界的“根基”,已經(jīng)牢牢地,扎根在了這片土地上。
兩人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相擁著,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溫馨。
然而,這份寧靜,很快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。
是唐宛如的私人助理。
一般情況下,助理絕不敢在這個時間打擾她。
唐宛如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,接起了電話。
“唐總,出事了?!敝淼穆曇?,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與慌亂,“歐洲……歐洲那邊,爆發(fā)了一種……一種很奇怪的??!”
“奇怪的?。俊?/p>
“是的,唐總。最早的病例,出現(xiàn)在羅馬?;颊邥蝗恢g,變得……變得像個木偶?!?/p>
助理的聲音,因為恐懼而有些顫抖。
“他們不哭不笑,不言不語,對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生命體征是平穩(wěn)的,但整個人,就像是……就像是靈魂被抽走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