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點,就在他們家門前的,那片溪流邊的草地上。
來賓,也只有最親近的那些人。
村里的鄉(xiāng)親們,自發(fā)地,用山里最鮮艷的野花,編織成了一個漂亮的花門。
那十二個來自世界各地的,歸元書院的學(xué)生,則用他們各自的方式,送上了祝福。
那個來自冰島的漁夫,用一塊天然的水晶,雕刻出了葉遠(yuǎn)和唐宛如的模樣,在陽光下,熠熠生輝。
那個來自亞馬遜雨林的少女,用一種特殊的植物葉子,吹奏出了最空靈,最悅耳的,祝福的樂曲。
那個雙目失明的日本少年,則在婚禮前一天,走遍了整個山谷,用他手中的木杖,為他們“勘定”了這片土地上,“信息場”最和諧,最安寧的地點。
陳海山,紅衣主教,還有那位猶太裔大亨摩根,也悄然前來。
他們沒有帶任何隨從,穿著最普通的便裝,安靜的,站在人群的最后方,像三個普通的,來參加晚輩婚禮的,慈祥長者。
他們看著眼前這幅,簡單到近乎簡陋,卻又溫馨到讓人心頭發(fā)燙的畫面,心中感慨萬千。
他們見證過葉遠(yuǎn)翻手為云覆手為雨,一夜之間,讓一個百年豪門灰飛煙滅。
他們也見證過他言出法隨,一句話,就平息了一場席卷全球的末日瘟疫。
他們本以為,這樣的神明,他的婚禮,必然是震動全球,萬國來朝的盛況。
卻怎么也想不到。
會是這樣一幅,充滿了人間煙火氣地,寧靜景象。
這,或許才是“神明”真正想要的。
不是眾生的膜拜,而是,一人的心安。
婚禮的主持人,是村里的老支書。
老人家緊張的,把主持詞都念錯了好幾遍,引得鄉(xiāng)親們一陣陣善意的哄笑。
唐宛如穿著那件潔白的嫁衣,挽著葉遠(yuǎn)的手,穿過那座由野花編織成的花門,走到了草地的中央。
她今天,美得不可方物。
臉上帶著的,不再是商業(yè)女王的運籌帷幄,也不是面對葉遠(yuǎn)時的溫柔依賴。
而是一種,洗盡鉛華,塵埃落定后,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,純粹的,幸福的笑容。
沒有交換戒指的環(huán)節(jié)。
因為葉遠(yuǎn),早已將他的整個世界,都交給了她。
沒有海誓山盟的誓言。
因為他們的存在,本身就是對彼此,最深刻的承諾。
老支書清了清嗓子,按照流程,大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