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卑微得能讓姜燦燦擠到她的婚房里來。
曲欣婷想要說什么,看到姜星杳眉眼低垂的模樣,她又強(qiáng)行咽下去了那股怒氣。
她其實(shí)根本沒有什么斥責(zé)姜星杳的底氣,畢竟姜星杳從小看到的,就是她在姜赟呈身邊如何卑微,或許姜星杳養(yǎng)成這樣的性格,就是因?yàn)橹暗亩δ咳尽?/p>
這頓飯,曲欣婷吃得很是安靜,姜星杳也是如坐針氈。
靳擎嶼沒回來,但賀家那里,同樣也不太平,賀老爺子還在醫(yī)院,賀父則是被派出去拓展海外市場,只有賀家大哥,和女眷陪在賀老爺子的病房前。
靳擎嶼也是有意的不想把事情往賀老爺子那里捅,他特意讓人把賀祈風(fēng)的大哥賀鳴晝叫了出來。
盡管他刻意的降低聲音,結(jié)果事情還是傳到了出來上廁所的賀老爺子耳朵里,賀老爺子聽說賀祈風(fēng)還沒有和姜燦燦分開,急火攻心當(dāng)場就暈了過去。
這種時候,靳擎嶼也不好離開,只能先留在醫(yī)院里陪著。
后來靳老爺子也得到了消息,匆匆趕過來,他只是看了一眼,還在緊閉的手術(shù)室大門,抄起拐杖,當(dāng)著賀家人的面,就先甩了靳擎嶼兩拐杖。
直到賀鳴晝過來勸,他才象征性地收了手,又問起了賀老爺子的情況。
賀鳴晝道:“還是老毛病了,本來心臟就不好,又因?yàn)榘L(fēng)的事,一時沒能緩過來,這才…”
“老賀的事通知你家老二了嗎?”靳老爺子問。
姜燦燦這次回來,弄出來的那一大堆事,靳老爺子也聽到了一些,尤其是那個賀祈風(fēng),就像是被下了咒一樣,明知道她在過的什么樣的日子,也依舊是對她百般維護(hù),甚至不惜為了她和家里斷絕關(guān)系。
盡管那不是自家孫子,靳老爺子想到賀祈風(fēng)現(xiàn)在癲狂的模樣,便也不由得地回想起靳擎嶼以前的狀態(tài),僅僅是想想,他就又對著靳擎嶼翻了個白眼。
賀鳴晝道:“已經(jīng)打過電話了?!?/p>
至于賀祈風(fēng)會不會來,賀鳴晝都不敢保證。
賀父不在,賀母已經(jīng)是六神無主,她擠到了賀鳴晝身邊,緊緊的攥著賀鳴晝的手:“阿晝,你還是去找找你弟弟吧,看能不能勸勸他,讓他回來好好看看爺爺,總不能為了那么一個女人,真的連家都不要吧?”
賀母從來就沒有主見,遇到事情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抹眼淚,之前是對著丈夫哭,現(xiàn)在又是對著兒子哭。
賀鳴晝被她吵得頭疼:“他不想回來,誰去求他都沒有用。
爺爺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,全是拜他所賜,我看爺爺也未必愿意見他。
你若是想找,不如就自己去找他吧?!?/p>
賀母被吼了兩句,眼睛更紅了,又跑到一邊去給賀父打電話。
賀鳴晝也是煩躁地又給賀祈風(fēng)去了電話。
可這個電話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樣,根本就沒有被接通。
酒吧昏暗的包廂里,賀祈風(fēng)這會還在忙著安撫姜燦燦。
姜燦燦身上裹著薄薄的毯子,身體蜷縮成一團(tuán),她小心翼翼地問:“祈風(fēng)哥,如果擎嶼哥再找到賀家去,該怎么辦?
賀爺爺他們會不會讓你也不管我了?
你知道的,我好不容易才從那種地方回來,我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毀了,如果連你也不管我,我還不如去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