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某處草原。
蘇喜早已架了鍋,將今日早晨處理過的肉扔進了鍋里,又添了幾把柴,瞧著那肉香味兒四處而發(fā)。
不遠處。
一群男人們甩著馬鞭,臉上帶著笑意奔波而來。
當然那領頭之人便是早些年離開京城的沈槐序。
他拉住韁繩,而后跳下馬來,迫不及待地走進這間小草屋。
“隔遠處就聞到了肉香,昨日瞧你夜半身體有些不適,還想著若是你今日不妥,等我回來再做飯?!?/p>
蘇喜依靠在窗邊,看著剛才跟著他一同回來的那些人,將馬拴在了不遠處的馬棚,然后各自歸于家中。
“當年送你入了軍營,還以為這些年你一直在軍營之中歷練,卻不曾想你竟跑來了這草原,若不是我百尋無果,想著…”
女子的聲音有些脆弱,似乎聽起來更是無力。
若仔細瞧,便能瞧得見女子那被層層衣服蓋住的鐵鏈。
而那鐵鏈的盡頭卻是被釘進了這間屋子的墻里。
墻體也不是些什么木頭所作,反而是蘇喜之前所研究出來的石灰和水泥。
也不知他什么時候竟學會了這番手藝。
沈槐序聽到蘇喜提起過往,神色雖有些不自在,但很快便恢復如常。
“嗯?!?/p>
他將那肉從水里繞了出來,又自己弄了個拌汁,隨后放在了蘇喜的面前。
“如今已是秋末,過段時間草原便會入冬,到時候這天氣會極度冰冷,我勸你最好多吃點東西,省著到時候生病?!?/p>
蘇喜看著面前的大肉,卻怎么也有些吃不下去。
此刻蘇喜仍舊有些后悔當初的一時不差。
從離開京城之后,蘇喜確實一路沿著當初那軍隊的路線趕赴。
只可惜最后卻也不見沈槐序的蹤跡。
好在從一開始,他們誰都不曾想要了沈槐序的命。
所以那支隊伍不過是正常訓練的軍隊,而非是什么外派。
蘇喜想了又想就唯一只有一個想法,那便是他年紀尚小實在忍不住軍營苛刻當了逃兵。
雖說這逃兵是殺頭的重罪。
可終究是自己養(yǎng)了多日的兒子,蘇喜自然有些舍不得讓其受罪。
遍野一路隱姓埋名的尋找而來,直到入了草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