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明月見錦寧直接漠視自己,雙手微微握拳。
她憑什么,憑什么這樣漠視自己?憑什么這樣高傲,好似從不將她放在眼中?
永安侯冷聲道:“你不是裝病嗎?”
錦寧苦笑了一下,失望地看著永安侯:“父親和兄長,都覺得我的性情不似從前溫和,可你們從前,也不會這樣冤枉我……”
宋氏開口勸道:“侯爺,你還是不要請家法了。”
不提家法海好,一提起這兩個字,永安侯就狠了狠心,冷聲道:“我今日非得要改掉你這個說謊的毛病!”
“還不動手!”永安侯看著旁邊站著的粗使婆子,冷聲道。
兩個婆子捧著三尺寬的木板往前走來。
錦寧整個人忽地就摔倒在了地上,雙目緊閉。
“好??!你之前裝病就算了,現(xiàn)在面對責(zé)罰,還要裝昏嗎?”永安侯更是惱了。
他堂堂永安侯府,悉心十余年教導(dǎo),怎么就教出來這樣一個東西!比不得明月分點半毫!
看起來,血脈比教導(dǎo)更重要。
這樣想著,永安侯就下定決心,日后兒女親家,一定要選血統(tǒng)尊貴的世家大族。
“有本事你就一直裝下去!繼續(xù)給我罰!”永安侯冷聲道。
錦寧倒在地上一動不動,兩個婆子將錦寧拉起來,打算將錦寧放到長凳上行家法,誰知道這么一拉,兩個婆子就察覺到不對勁了。
其中一個婆子忍不住地說了一句:“你們看,大姑娘這是怎么了?”
永安侯定睛看去,這才見錦寧臉色蒼白,嘴唇烏青,人也不停地打著顫。
裴景川走了過來,不耐煩地說道:“你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,逃脫責(zé)罰嗎?”
裴景川伸出手來,本想幫著那兩個婆子拉錦寧一下,沒想到當他觸碰到錦寧的手的時候,卻微微一愣。
這手,怎么如此冰冷刺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