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走出律所大門,外面的冷風(fēng)迎面吹來,帶著初春的涼意。
可即便如此,也沒能吹散臉頰上殘留的滾燙。
剛才那些羞恥又窘迫的畫面,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……
辦公室里。
沈宴州讓秘書拿了一杯冰水進來。
他仰頭將整瓶水一飲而盡,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,卻絲毫沒能壓下體內(nèi)翻涌的躁動。
他坐在辦公桌前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。
沉思良久,終于拿起內(nèi)線電話,將高朗叫了進來。
“告訴楊家,他們的提案,我同意了?!?/p>
沈宴州語氣平淡,仿佛在說一件無關(guān)緊要的小事。
高朗卻猛地一頓,臉上滿是不可思議:“沈律,您……沒開玩笑吧?楊家那個案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沒有前景的,您一開始不是直接否決了嗎?而且我聽說,他們最近到處找合作對象,業(yè)內(nèi)根本沒人看好這個提案,就連霍家都不敢沾邊啊?!?/p>
高朗小心翼翼地提醒著。
他跟著沈宴州多年,深知老板向來精明,從不做虧本買賣。
他本以為沈宴州突然改變主意,是有什么能讓這筆生意轉(zhuǎn)虧為盈的法子。
可看老板這意思,好像暫時也沒什么法子。
沈宴州沒多解釋,只是淡淡重復(fù):“去吧,按我說的做?!?/p>
高朗依舊一頭霧水,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又補充道:“對了沈律,我還聽說楊家好像已經(jīng)找到意向合作對象了,只是對方遲遲沒簽合同。咱們這時候插進去,會不會不太好?”
他還是忍不住多嘴,畢竟沈宴州向來言出必行,極少做這種“截胡”的事。
這傳出去,名聲也不好聽啊。
為了一個明知虧損的生意,還做了個橫插一杠子的事。
這太不符合老板的作風(fēng)了。
沈宴州當(dāng)然清楚,楊家這生意就是個燙手山芋,誰接手誰就是冤大頭。
楊家不過是想找個人一起承擔(dān)損失罷了。
他不是沒錢虧,只是跟楊家那些德行的人合作,實在是太掉價。
可又能怎么辦?
一想到葉昭昭為了霍珊或許也會在別人面前做那種事,他心里就像被什么東西堵著,悶得慌。
他微微嘆了聲氣,抬眼看向高朗,語氣多了幾分不容置疑:“現(xiàn)在就去聯(lián)系楊家,跟他們說,我可以立刻簽合同。但前提是,把霍珊給我送回來。”
高朗徹底愣住了,張了張嘴,卻完全沒明白這其中的邏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