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趕緊找了個說辭,道:“雅欣啊,我得趕緊去趟醫(yī)院,時序的外婆醒了。有什么話,等我回來再說吧!”
蘇雅欣好還沒意識到程冬青的疏離,趕忙道:“媽,時序會不會也去醫(yī)院?您要是見到他,一定要勸勸她??!”
姜淑慧一邊往外走,一邊敷衍道:“好,我會的。”
……
醫(yī)院。
程冬青已經(jīng)從icu病房轉(zhuǎn)了出來。
程冬青靠在床頭,丈夫、兒女和外孫都圍在病床邊,她頭一次這么想活下去,想再多看看這些對她如此重要的人。
姜伯文見妻子醒了,眼睛紅得要命,一把年紀差點哭出來。
沈宴州雖然神色也緩和許多,但仍舊是不動聲色,平靜地站在一旁,好像之前著急去尋找專家救母親的人不是他似的。
姜淑慧就同了。
她跑到姜淑慧病床前蹲下,一副委屈的樣子,道:“媽,您總算好起來了,可把我擔(dān)心壞了。為了求您平安,我還特意去顧氏莊園的佛堂跪了一夜,為您祈福。這腿到現(xiàn)在還又酸又痛呢!”
她說著還揉了揉膝蓋,眼神不住往程冬青臉上瞟。
只要程冬青活著,護著她,沈宴州便動不了她。
程冬青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。
畢竟,這個女兒很少對她這樣殷勤。
程冬青虛弱地笑了笑,欣慰地說:“淑慧,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。對不起,我讓你們擔(dān)心了。”
一旁的沈宴州聞言,眉峰幾不可察地皺起,看向姜淑慧的眼神里滿是厭煩。
她的那點惺惺作態(tài),在沈宴州眼里簡直就是要多下頭有多下頭。
顧時序站在母親身旁,只覺得格外沒臉。他這個母親,他太了解了,剛才那番話,幾分真幾分假,他再清楚不過。
正因為如此,他越發(fā)覺得姜淑慧像個跳梁小丑。
姜淑慧本還想繼續(xù)在程冬青面前賣慘,顧時序打斷道:“外婆這次您轉(zhuǎn)危為安,以后就好好休養(yǎng),不要再操心我們小輩的事情了?!?/p>
程冬青一頓,視線掃過沈宴州,忽然想起之前的事,語氣帶著疑惑:“宴州,你和昭昭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沈宴州正在思考該如何去應(yīng)付母親,才能不刺激她,同時也讓她有個心理準備,自己和葉昭昭遲早要在一起的。
這時,顧時序道:“外婆,您別聽我媽胡說八道!昭昭之前被綁架了,多虧舅舅及時把她救回來的。我還應(yīng)該感謝舅舅呢!”
“昭昭被綁架了?”
程冬青坐直了些,眼神滿是震驚與擔(dān)憂,“那她現(xiàn)在還好嗎?有沒有受傷?”
沈宴州淡淡回道: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事了。”
程冬青恍然大悟,愧疚地說:“宴州,你那天在國外突然說有事,是因為昭昭被綁架了嗎?那你應(yīng)該早跟我說的,我……那天還這么攔著你,是我不該……”
沈宴州云淡風(fēng)輕地說:“都過去了。您不用自責(zé),好好養(yǎng)病。”
程冬青卻沒完全放下心,道:“你救昭昭,是應(yīng)該的??赡隳懿荒芨嬖V媽,你跟昭昭在江城游山玩水,還接受了記者采訪是怎么回事?”
沈宴州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,直直掃向姜淑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