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書的開篇編輯很滿意,很快就簽了合同,報價也非常可觀。
這算是周末兩天唯一的好消息。
而沈宴州就像人間蒸發(fā)了一樣,沒有電話,沒有消息。
當我寫完一天的稿子,靜下來的時候,才驚覺心里像被什么挖空著一塊。
我不禁在想,我跟沈宴州這種脆弱到經(jīng)不起任何風波的關(guān)系,真的該繼續(xù)下去嗎?
就在這時,一旁的手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,屏幕上跳動著“葉家”兩個字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現(xiàn)在都快十一點了,葉家怎么會打電話?
接起電話,葉夫人無奈的聲音傳了過來,帶著幾分焦急:“昭昭,你趕緊回來一趟吧!顧時序不知道發(fā)什么瘋,昨天突然闖進家里,跑到你們以前那個小閣樓里,已經(jīng)待了整整兩天了!我和你爸爸好說歹說,他就是不肯出來,還把閣樓門反鎖了。我們本想報警告他私闖民宅,可他帶來的保鏢就守在客廳里盯著我們!他們說,我們要打電話,就只能打給你一個人?!?/p>
我煩躁地蹙起眉,一股火氣瞬間涌上心頭。
難怪這兩天他清凈了點,原來是換了招數(shù)!
我早就把他的所有聯(lián)系方式都拉黑了,他聯(lián)系不上我,就又開始去騷擾葉家。
我猛地想起沈宴州那天說撤訴的事。
一想到要和顧時序這種偏執(zhí)的人繼續(xù)耗下去,我就頭皮發(fā)麻。
我甚至產(chǎn)生了一個荒唐的念頭:現(xiàn)在就給沈宴州打電話,跟他服個軟,讓他無論如何,先幫我把婚離了再說。
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,就被我壓了下去。
沈宴州那天的態(tài)度那么堅決,就算我說了,他也未必會答應(yīng)。
我重重地嘆了口氣,對著電話道:“爸媽,你們別管他,該吃飯吃飯,該睡覺睡覺。他就是想鬧給我看,等他鬧夠了,自然會走的。”
“可他在閣樓里喝了酒?。 ?/p>
葉夫人的聲音更急了,“萬一到時候酒精中毒或者摔著了,還不得賴上我們?”
我握著手機的手指瞬間收緊。
葉夫人說得對,顧時序真要是在葉家出了意外,就憑姜淑慧那個性格,估計能把葉家房頂給掀了。
可我實在不想過去管他。
因此,我道:“我知道了,我現(xiàn)在報警?!?/p>
我正準備掛電話,手機那頭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,應(yīng)該是顧時序的保鏢接過了電話。
他語氣帶著幾分威脅,道:“太太,顧總說他不想撕破臉對葉家下手,希望您也不要抱著魚死網(wǎng)破的打算,這樣對大家都不好?!?/p>
我深吸一口氣,胸腔里的憤怒幾乎要炸開。
他已經(jīng)害死了我媽媽,現(xiàn)在,居然還不肯收手。
他是非要把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禍害光了,讓我一輩子活在愧疚里出不來,他才罷休嗎?
我強壓著怒火,冷聲道:“告訴顧時序,我現(xiàn)在過去。如果我爸媽少一根頭發(fā),我就算拼了命,也不會讓他好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