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現(xiàn)在,家仍然在那里,他卻不知道自己離開公司該去哪里了。
他總是對自己說,一輩子對簡知好,是他的責任,但他自己都不知道,從什么時候開始,這已經(jīng)不僅僅是責任。
原來,當這個家里沒有了那個總是向日葵一樣圍繞他笑的女孩,家,就不再是家了,回家,也變得沒有了意義……
可是,她明明答應過他,無論貧窮富貴,都不離不棄的,她明明答應過他,不管他多晚回家,都會為他留一盞燈……
他真的以為,這盞燈會永遠照亮他,所以,才一步步,得寸進尺,終歸是他親手掐滅了它……
瞬息間,已是思緒萬千。
阿文卻跟上來攬住了他肩膀,“走,反正你現(xiàn)在也是孤家寡人,我們兄弟幾個去玩一玩?!?/p>
“你們?nèi)ツ睦铮靠蓜e打我的主意,我要回家,琪琪懷孕了,我要回去陪她。”阿新收拾東西,準備回家去了。
阿文“嘖”了一聲,“你也說了是你老婆懷孕不是你,整得跟你大了肚子似的!”
阿新卻拿著文件夾走了,“不跟你們說了,等我回去吃飯呢。”
“我們走?!卑⑽睦鴾赝?/p>
“去哪里?”溫廷彥皺眉。
“去玩??!喝酒,再找?guī)讉€姑娘唱歌?!?/p>
溫廷彥抽出手,“不去?!?/p>
“你就是假正經(jīng)!”阿文說,“以前有簡知,你不肯去這些場所,現(xiàn)在都離了,還不肯去?何必呢?賺錢是用來干什么的?用來聲色犬馬的??!不然賺這么多錢數(shù)著玩呢?”
溫廷彥搖頭嘆息,“你啊,還是趕緊周念儀,看她去了哪里,別像我這樣,到最后后悔莫及。”
“不可能!”阿文揮手,“你不去我自己去!沒意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