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才有人往咱們門口丟了個破麻袋?!?/p>
靜初被她著急的樣子逗笑了:“一個破麻袋你著什么急?”
“不是!”雪茶連說帶比畫:“麻袋是活的,里面有人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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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初不解何意,帶著雪茶來到門外。
府里人已經(jīng)上前,將麻袋上面的麻繩解開,里面果真裝了一個大活人。
衣裳皺皺巴巴,已經(jīng)臟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,而且還滾了一身的泥巴,混合著血跡,在地上蜷縮成一團。
下人將他翻了一個個,臉上沾著灰塵,血跡,還有打結的頭發(fā),雙目緊閉,不省人事。但仍舊能看得出來,是個約莫十五六歲的稚嫩少年。
靜初并不識得此人,詫異地詢問府上下人,究竟是怎么回事兒?
下人回稟道:“我們也不太清楚,就幾個叫花子抬著過來的,往這一丟就走了,說是還小姐您的人情?!?/p>
叫花子?人情?
宿月出聲道:“莫非是上次想要搶劫咱們銀兩的那群乞丐?可是丟給咱們一個大活人做什么?”
嚴格來說,這小子都不算是大活人,頂多是半死不活。
靜初有些詫異:“他該不會就是那個仁合藥行的老板吧?”
“可不就是,我怎么把這個茬兒給忘了?這些乞丐還真挺仗義,說到做到。就是這下手挺狠啊,該不會把人打沒氣兒了吧?”
靜初彎身,將指尖搭在少年脈搏之上,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:“燒熱得挺厲害,應當是生病了。自然不禁打?!?/p>
“活該,讓他心術不正,還設計害咱們。這叫罪有應得。”
靜初起身,吩咐道:“來人,把他抬進去。”
下人依言而行,將少年扛進府上,取水給他簡單地擦拭了手臉。
嘴唇干裂,眉清目秀,只是眉峰之間,有一道淺淡的疤痕,顯得這少年有些不羈。
靜初命人給他煮藥灌下,又給他清理了身上的傷。
少年燒熱得面頰通紅,緊咬著牙關,帶著一臉的倔強。
看他這副形容,該不會上次的事情令他傾家蕩產,這些日子一直流落街頭吧?
他的父母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