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,在賽車場上,徐燼青對周淮序這個業(yè)余對手的實力,還是很認可的。
這會兒瞧見他那副對自己手指毫不愛惜的樣子,一時惻隱之心微動,上前扣住周淮序胳膊,把人拉開。
也是這一瞬間,沈昭砰一聲關(guān)上車門,跨到駕駛座。
徐燼青這車是臨時停的,還沒熄火。
沈昭直接一腳踩下油門。
靜謐街道上引擎聲驟響,跑車帥氣張揚地揚長而去。
留在原地吃灰的徐燼青:“……”
“你挺會干好事?!?/p>
周淮序甩開徐燼青扣上來的手,理了理衣服,眼帶嫌棄地看了他一眼。
徐燼青冷哼,“我不拽著你,信不信沈昭直接把你手給夾斷?”
沈昭會不會真把周淮序手給夾斷,不得而知。
但徐燼青這句話,明顯也是在雷區(qū)蹦迪。
周淮序冷睨他一眼,“一只手斷了,賽車也能贏你?!?/p>
真該夾死你算了。
徐燼青挺無語地想。
二十出頭那會兒,他和周淮序經(jīng)常在賽車場比試。如果說,他自己是向往在極限運動中尋求心理上的刺激,那周淮序給他的感覺,根本就是不把命當回事。
這人表面總是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,輕飄飄的,有著對任何事都風輕云淡的運籌帷幄感。
而那輕飄飄里,卻透著幾分不顧自己死活的冷淡。
徐燼青:“我就搞不懂了,你對沈昭到底幾個意思,你都訂婚了,纏著人家小姑娘不放干什么?”
“你那腦子,搞不懂是常態(tài),搞懂了才是病態(tài)。”
周淮序這會兒心情極差,說話比平時也難聽百倍。
“蘇知離不也結(jié)婚了,我看你還挺樂意上趕著給她當狗,喜歡舔,就去她老公面前舔,別在我視線里亂吠?!?/p>
這話簡直——
殺傷力極大,侮辱性更強。
徐燼青怒火中燒,心里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,可耍嘴皮子這事上,他就從來沒贏過周淮序。
于是只能氣鼓鼓地說道:“我答應(yīng)給阿離辦事,那也是我放不下對她的感情,我樂意,沒什么不能承認的。那你呢,周淮序,你折騰沈昭又是為什么?吃飽了撐的沒事干?”
周淮序眉眼一沉,懶得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