號子聲,響徹云霄!
那十艘漕船,在風(fēng)帆和人力劃槳的雙重動力之下,速度,瞬間飆升!
它們,如同十只被激怒的水中巨獸,劈開波浪,以一種近乎蠻不講理的姿態(tài),向著前方的漕軍船隊(duì),猛沖而來!
那速度,比順風(fēng)順?biāo)匿钴?,還要快上一倍!
“不……不可能!漕船……漕船怎么可能跑這么快?!”
“他們……他們瘋了嗎?!他們把漕船,當(dāng)成是內(nèi)河的龍舟在劃!!”
漕軍們,徹底被打懵了!
他們引以為傲的駕駛技術(shù),在對-方這種不講道理的“絕對速度”面前,顯得如此的可笑,如此的不堪一擊!
不過短短一炷香的功夫,護(hù)漕營的船隊(duì),便完成了超越。
他們甚至,還游刃有余地,在漕軍的船隊(duì)旁,繞了一個圈,激起的浪花,濺了對方滿頭滿臉。
最終,在所有人呆若木雞的注視下,率先,沖過了終點(diǎn)線!
……
觀禮臺上,早已是死一般的寂靜。
那些剛剛還在嘲笑著“旱鴨子”的天津衛(wèi)官員們,此刻,只覺得自己的臉頰,火辣辣地疼。
而漕運(yùn)總督陳瑄,那張?jiān)具€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臉,早已是面如死灰,難看到了極點(diǎn)。
他知道,自己,輸了。
輸?shù)?,一敗涂地?/p>
輸?shù)茫涿睢?/p>
他所有的算計(jì),所有的羞辱,在對方那層出不窮的“奇技淫巧”和那恐怖的組織紀(jì)律性面前,都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!
而崇禎皇帝,在經(jīng)歷了最初的震驚之后,他的嘴角,卻緩緩地,勾起了一抹,誰也看不懂的,復(fù)雜的笑意。
他端起那杯早已涼透的茶,輕輕地,呷了一口。
他的目光,越過了那些失魂落魄的漕軍,越過了那些驚嘆不已的官員。
最終,落在了河道對岸,那個正站在旗艦船頭,對著這邊,憨厚地,撓著頭的,遼西悍將——王老三的身上。
他的心中,只有一句話,在反復(fù)地回響。
“李睿……李?!?/p>
“你麾下,究竟……還藏著多少,這樣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