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嚇得心頭一緊——這年輕人也太敢了,竟然當(dāng)眾把趙國源往死里得罪,就不怕孫家報復(fù)嗎?陸見秋伸手將趙國源從地上拎起來,反手就是兩巴掌,沉聲道:“我耐性有限,別再浪費時間?!?/p>
萱萱嚇得捂住眼睛,過了好一會兒才從指縫里偷偷看爸爸。賈莊在一旁嘴角直抽——他早知道陸董在a城行事果決,卻沒想到到了勢力盤根錯節(jié)的省城,陸董依舊毫不畏懼惹麻煩。但他很快釋然:陸董的影響力本就不止局限于a城,上次省城幾個家族想對秋風(fēng)的項目動手,陸見秋一個電話就讓對方不敢再干預(yù)。
趙國源被打得魂飛魄散,渾身發(fā)抖,連忙求饒:“大哥別打了!我道歉!我馬上道歉!”陸見秋松開手,他腿一軟,加上之前扭了腰,又像灘爛泥似的癱在地上。此刻他哪還有心思打電話,忍著疼勉強撐起身,雙手合十對著萱萱哀求:“小公主,是我不對,剛才撞到你是我的錯,求你原諒我,讓你爸爸別再打了!”
趙國源臉上堆著諂媚的笑,心里卻怒火中燒——他暗自發(fā)狠,現(xiàn)在暫且忍下這口氣,等回頭一定把場子找回來。
眼看趙國源服軟,那兩名一直裝看不見的保安終于開口:“好了好了,都是小事,大家散了吧!”他們平時不敢招惹趙國源,如今見他被收拾,心里別提多痛快,臉上都忍不住露出笑意。
趙國源氣得說不出話,只能對著保安放狠話:“你們等著!我一定找你們隊長和經(jīng)理投訴!”說完摸索著撿起地上的手機,再次撥打大廈經(jīng)理的電話。周圍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走,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(tài)留在原地,只有幾個趕時間的人進(jìn)了電梯。
陸見秋走回萱萱身邊,賈莊立刻上前:“陸董,這里交給我處理就行,您先帶孩子離開。”陸見秋點頭——跟趙國源這種人糾纏,純粹是浪費時間。他牽著萱萱,撥開圍觀的人群,在眾人注視下徑直離開。那兩名保安壓根沒攔,反而故意把目光投向天花板,假裝沒看見。
趙國源不甘心地想喊“你別走”,但迎上陸見秋回頭投來的犀利眼神,后半句話硬生生咽了回去,只能眼睜睜看著父女倆離開,手里的電話終于接通了。賈莊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趙國源,眼神里滿是不屑——他根本不怕這事鬧大,畢竟秋風(fēng)租下了大廈頂層十層,是這里最大的租客,跟經(jīng)理交涉起來,他有的是話語權(quán)。
與此同時,柳三刀也已帶著人手抵達(dá)省城。他讓手下化整為零,分散在不同地方——省城人流量大,這樣的安排根本不會引起任何勢力的察覺。
軍區(qū)醫(yī)院里,陸昊昨晚就已經(jīng)醒了,但身體還很虛弱。病房外,天安安排了重兵把守,確保絕對安全。陸佳琪和柳盈盈走進(jìn)病房,看到病床上虛弱的陸昊,心情都很復(fù)雜。
對陸佳琪來說,“長兄如父”這四個字再貼切不過。出身大家族,看似風(fēng)光,實則要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壓力與孤獨。幸好有陸昊這個大哥一直護(hù)著她、疼她,讓她在冰冷的家族關(guān)系里感受到一絲暖意。如今大哥遇襲,她心如刀絞,比誰都難受??粗〈采系年戧?,陸佳琪眼眶瞬間紅了,恍惚間竟有種生死兩隔的恐懼。
陸昊被開門聲驚動,緩緩睜開眼,看到陸佳琪,又看到意外出現(xiàn)的柳盈盈,沙啞著嗓子低聲說:“小妹……盈盈……”他臉色慘白,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清,想抬起插著輸液管的手,剛抬到一半就沒了力氣,重重垂落,眼神卻激動地望著兩人。
陸佳琪快步上前按住他:“大哥,你別說話,我和盈盈來看你了。”陸昊是腰部中槍,剛做完腎臟修復(fù)手術(shù),渾身都動不了,只能輕輕點頭,隨即眼神里滿是期待,問道:“見秋呢?”
陸佳琪知道大哥最想見的就是陸見秋,只能解釋:“見秋也來了,但現(xiàn)在陸家形勢緊張,他不方便露面,特意讓盈盈過來陪你?!标戧宦犃?,身體才稍稍放松,眼底露出一絲欣慰。
柳盈盈也連忙安慰:“陸叔,您安心養(yǎng)傷,等您情況好點,我們再安排見秋來看您?!彼宄戧滑F(xiàn)在不能受刺激——他的傷口剛縫合,一旦情緒激動導(dǎo)致肌肉緊繃,很可能讓傷口裂開,造成二次傷害。來之前,她和陸佳琪就商量好了,要是陸昊問起陸見秋,就盡量往好里說,避免刺激到他。
又過了一會兒,陸昊激動的情緒才慢慢平復(fù),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。他剛做完手術(shù),身子虛弱,陸佳琪見他沒什么大礙,就不想再打擾他休息,準(zhǔn)備和柳盈盈離開??删驮谶@時,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,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:“你們這些狗東西,都給我滾開!誰給你們的膽子攔我?”
陸佳琪一聽就知道是誰來了——正是她那位名義上的大嫂,喬茹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