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孫陽澤的話,盧元武中途變招,避開要害,掌勢卻愈發(fā)迅猛。陸見秋身形一晃,輕松避開這凌厲一擊。掌風落空,狠狠劈在辦公桌上,“砰”的一聲,硬木桌面被劈出個大洞。這便是玄境強者的實力,內勁凝練,碎石裂金不在話下。
“有點本事,竟能躲開老夫一掌。”盧元武略感意外。
“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,在我眼里不過螻蟻。”陸見秋語氣輕松,滿臉不屑。
“狂妄小子,受死!”盧元武怒喝一聲,縱身躍上辦公桌,借力騰空,一腳朝著陸見秋掃來,勁風呼嘯。
這次陸見秋不再閃躲,眼神一凝,出手如電,精準扣住對方腳踝。盧元武身形一滯,陸見秋抓著他的腳猛力旋轉,隨即松手——盧元武像顆鉛球般砸向墻壁,“轟隆”一聲,辦公室都微微震動,墻面凹陷,煙塵彌漫。
這一幕讓所有人驚得目瞪口呆。孫陽澤張大嘴巴,喃喃自語:“盧供奉竟然輸了?”要知道,盧元武苦練武道三十多年,是孫家的頂梁柱。趙國源和孫家手下也滿臉難以置信,唯有賈莊松了口氣,暗幸秋風公司躲過一劫。
孫陽澤慌忙上前,只見盧元武嵌在墻里,墻面開裂,露出里面的混凝土。他心沉到谷底——這是他最后的依仗了。
“咔嚓”聲中,盧元武從墻里掙脫,掉落在地,墻皮簌簌掉落。他神色凝重地盯著陸見秋:“原來也是玄境!怪不得敢動我們少爺?!彼饲耙詾殛懸娗镯敹嗍屈S境,沒想到對方年紀輕輕就達到玄境,心中震驚不已。
“老頭,不想死就磕幾個響頭,我或許能饒你。”陸見秋淡淡開口。
“放肆!”盧元武勃然大怒,再度彈射而出,速度比之前更快,拳頭如泰山壓頂般轟向陸見秋。陸見秋身形微側,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避開,盧元武收不住勢,一拳將旁邊的辦公桌砸得粉碎。
趁此間隙,陸見秋一拳穿過對方雙臂,正中盧元武胸膛。后者噴出一口鮮血,如斷線風箏般倒飛,又在另一面墻上砸出個大洞。陸見秋大步上前,探手將昏昏沉沉的盧元武從墻洞里揪出,像扔垃圾般丟在地上。
此刻的陸見秋,宛如戰(zhàn)神降臨,氣勢迫人,冷眼看著在場眾人。
辦公室里鴉雀無聲,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著陸見秋,眼神里寫滿了驚駭。孫陽澤更是僵在原地,保持著難以置信的姿勢,腦子里一片空白,仿佛被驚雷劈中,整個人都宕機了。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,目光在地上的盧元武和殺氣騰騰的陸見秋之間來回掃視,瞳孔驟縮,滿是震撼。
誰也沒料到,這看似年輕的小子竟如此強悍。本以為即便陸見秋有點本事,也得跟玄境實力的盧元武惡戰(zhàn)一場,可結果卻是一拳就將孫家供奉打飛。孫陽澤內心天人交戰(zhàn):按他“識時務”的性子,早該跪地求饒了,可世家少爺的那點自尊又讓他強撐著,盼著盧元武能爬起來,別讓自己再受辱。
陸見秋沒理會他的心思,徑直走到盧元武面前。后者趴在地上還沒回神,玄境武者的體魄和內勁護體讓他沒性命之憂,但也被打得暈頭轉向。過了片刻,盧元武才緩緩抬頭,看清陸見秋平靜的臉后,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,掙扎著撐起身子。他擦了擦胡子上的血跡,剛想喘口氣,就被陸見秋一腳踢中。
盧元武瞳孔驟縮,想躲卻因重傷動作遲緩,整個人像皮球一樣飛了出去,正好砸向門口的孫家護衛(wèi)。伴隨著一片慘叫,七八名護衛(wèi)被撞得人仰馬翻,盧元武也再次受創(chuàng),癱在地上不斷咳血,徹底失去了戰(zhàn)力。
見此情景,孫陽澤渾身發(fā)僵,終于認清了現實——眼前這“土包子”根本惹不起。陸見秋的目光掃過來,淡淡開口:“我說過,就算你們供奉來了,你也得求饒?!?/p>
這話像驚雷在孫陽澤耳邊炸響,他瞬間回神,眼中閃過一絲“決絕”,竟壯著膽子朝陸見秋走去。陸見秋有些意外:這小子難不成要魚死網破?
可下一秒,孫陽澤的氣勢驟然消散,雙腿一軟“噗通”跪倒在地。陸見秋頓時無語,果然還是個軟骨頭。
“陸少,是小的有眼無珠,求您大人有大量,饒我一命!”孫陽澤語氣無比誠懇,他清楚陸見秋是狠角色,自己這孱弱身子可經不起折騰。說著,他重重磕了個頭,額頭都貼到了地面。
陸見秋強忍著笑,沉聲道:“你不是要打斷我的手腳,讓我求饒嗎?”
“那都是小的胡言亂語!陸爺爺您別往心里去,求您放我一馬!”孫陽澤毫無底線,竟直接改了口,還膝行到陸見秋腳邊,用衣袖熟練地擦起了鞋子,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。
看著他諂媚的模樣,陸見秋只覺得一陣惡心——這小子一臉病態(tài),誰知道有沒有傳染病。他一腳將孫陽澤踢開,冷聲道:“別叫爺爺,給我滾遠點!”
孫陽澤被一腳踹得后仰在地,又慌忙爬起來跪好,苦著臉哀求:“陸爺爺,我再也不敢招惹您了,求您放我走行嗎?”他心里腸子都悔青了——當初以為陸見秋只是沒根基的外地老板,想借著趙國源的事敲一筆,沒成想踢到了鐵板,反倒自討苦吃。他暗恨趙國源,打定主意回去要找對方算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