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國安自己從未得到過,對這柄短刀自然格外眼紅。
宋文擦拭著刀身,刀刃寒光凜冽,顯然是柄罕見的利器,他難掩笑意:“你也去跟總教頭要一柄啊?!?/p>
廖國安翻了個白眼,笑罵道:“你這小子,故意挖苦我呢?誰有膽子跟總教頭討兵刃?”
他清楚,陸見秋對其他東西從不吝嗇,唯獨兵刃,只賞給立過大功的人。
兩人說笑幾句,便各自去準備工作了。
陸見秋在廖國安的辦公室里,先給柳瑩瑩打了個電話報平安。
掛了電話,他開始思索蕭家的事——蕭家的所作所為,早已觸碰他的底線,絕不能再等,必須今晚解決。
之前從三叔公那里得到的零碎消息提到,蕭家不僅和六合會勾結(jié),還與陸先儒來往密切。
無論為公為私,陸見秋都不能讓蕭家繼續(xù)存在。
更重要的是,蕭家與六合會的勾當,或許能成為對付陸家的突破口。
這段時間,他無數(shù)次想直接闖陸家,卻都強行忍住。
動陸家需要確鑿的罪名,否則無法向軍部交代。
如今他不再是孤身一人,背后有柳瑩瑩和蔻蔻,做事必須穩(wěn)妥,不能牽連她們陷入危險。
所以他需要搜集足夠多的證據(jù),為日后對付陸家爭取軍部支持,而蕭家,就是開口,指證陸家相關(guān)人員的牽連。
理清思路后,陸見秋坐在辦公桌后,閉眼小憩。
隨著廖國安的命令下達,整個武盟駐地都進入動員狀態(tài),氣氛緊張而有序。
一個小時后,宋文快步回到辦公室,手中拿著一份文件,神色凝重。
“總教頭!”他聲音洪亮,腰間一側(cè)掛著長刀,另一側(cè)懸著陸見秋送的短刀,格外顯眼。
此刻的他意氣風發(fā),不僅突破到玄境,還得到總教頭的贈刀,難免有些自傲——連廖國安都羨慕的東西,換誰都會心生得意。
陸見秋緩緩睜開眼,坐直身體,認真問道:“審訊得怎么樣了?”
“總教頭,金向榮的供詞出來了,他承認六合會在省城長期走私販賣毒品?!?/p>
宋文將兩份文件放在桌上,推到陸見秋面前。
金向榮是金爺?shù)谋久?,此前鮮少有人知曉,卻在武盟的審訊下無所遁形。
陸見秋先拿起金爺?shù)墓┰~,上面不僅如實供述了販毒事實,還列出了省城六合會的十余個據(jù)點,其中三處別墅是金爺?shù)牟厣淼亍?/p>
這結(jié)果在他意料之中——鐵證面前,加上武盟的審訊手段,金爺根本無從抵賴。
“這些據(jù)點資料,盡快交給廖國安,安排人手全部剿滅?!标懸娗镎Z氣平淡,卻已決定了六合會殘余的命運。
“蕭宏章那邊怎么樣?”陸見秋放下文件,問向宋文。
“總教頭,蕭宏章嘴硬得很,拒不配合,一心想跟金向榮撇清關(guān)系?!彼挝某谅暤?。
作為蕭家家主,他很清楚自己的供詞關(guān)乎家族數(shù)百人的生死,如今只想死撐,等家族設(shè)法將他撈出。
陸見秋早料到他會頑抗,翻開蕭宏章的供詞:“有沒有證據(jù)證明蕭家跟六合會有金錢往來?”
“有!別墅里搜出了賬本,六合會每個月給蕭家的資金都過億?!彼挝恼Z氣沉重,眼中滿是殺意,“金向榮也供認,蕭家一直幫六合會打通關(guān)系,為販毒提供便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