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見秋,要不帶我出去走走?”徐國雄目光沉靜,語氣平淡地提議。
“好。”陸見秋爽快應下。
武盟的操場上,今天訓練的隊員比往常少了些,四周只有負責警戒的哨兵。幾人沿著操場邊緣慢慢走著,徐國雄忽然開口問道:“陸見秋,你現(xiàn)在的武道境界到哪一步了?”
“徐老,難不成您想試試我的身手?”陸見秋笑著反問。
“正好切磋一下?!痹捯魟偮?,這位身形高大的老者身上,原本從容的氣場驟然攀升,瞬間變得凌厲起來。
“哼,就你也配跟徐老動手?不如讓我來試試你,看看你到底擔不擔得起‘軍神’這兩個字!”就在這時,徐老身邊的陶蒙突然開口。他性子耿直,脾氣急躁,說話直來直去,沒什么顧忌。其實他只是不服陸見秋,并無太多惡意。也正是因為這性格,他不適合做統(tǒng)帥,徐老才把他留在身邊當警衛(wèi)。不然以他的戰(zhàn)功,再加上徐老的關照,早就該晉升將軍了。
“阿蒙,不得無禮!”徐老沉聲道。無論是功績還是職務,陸見秋的地位都遠在陶蒙之上。明知這點還敢挑釁,顯然是不服陸見秋的名聲與地位。
“徐老,讓我試試他的底細,看看他到底配不配‘軍神’的名號?!碧彰烧Z氣嚴肅地堅持道。
“我們總教頭豈容你隨意冒犯!”見陶蒙如此無禮,一旁的廖國安立刻出聲呵斥。
“哼,我最看不慣沽名釣譽的人。你要是能贏我,我自然心服口服?!碧彰烧J真地說。
廖國安還想再爭辯,陸見秋伸手攔住了他,淡淡笑道:“你不是我的對手?!?/p>
“試過才知道!”陶蒙語氣里滿是傲氣。
“阿蒙,你確實不是他的對手?!毙靽鄄[起眼睛,卻沒有阻止陶蒙的挑釁,反而接著說:“你可以試試,也好讓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?!?/p>
陶蒙頓時大喜,立刻上前一步,渾身肌肉緊繃,進入了備戰(zhàn)狀態(tài)。剎那間,他體內(nèi)內(nèi)勁流轉(zhuǎn),散發(fā)出一股驚人的氣勢。
陸見秋也有些不悅,沉聲道:“既然你非要試,那我就讓你看看,我到底擔不擔得起‘軍神’的稱號!”
說完,陸見秋向前走了幾步,與陶蒙相距五六米站定。這片黃泥地操場本就是武盟隊員日常訓練的地方,空間寬敞,足夠兩人交手。
“陸見秋,教訓他一頓,挫挫他的銳氣就行。要是把他打傷了,一會兒還得你開車送我回去。”徐老退到一旁,笑著對陸見秋說道。
陸見秋點點頭,隨即把目光投向陶蒙,自信地說:“你先動手吧?!?/p>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!”陶蒙大喝一聲,驟然發(fā)力,身形快如獵豹,瞬間朝著陸見秋撲了過去。他的攻勢沒有驚人的氣勢,這正是天境武者將內(nèi)勁控制到極致的表現(xiàn)。眨眼間,他已沖到陸見秋身前,碩大的拳頭帶著勁風襲來。
陸見秋站在原地沒動,既不躲也不閃,只是隨意伸出手,精準地抓住了陶蒙的拳頭,硬生生止住了他的攻勢。
“你有驕傲的資本,但在我面前,還沒到驕傲的資格?!标懸娗镎f完,直接一肘頂出。陶蒙還沒反應過來,身體已像蝦米一樣弓起,整個人倒飛出去,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飛出十幾米后,“砰”的一聲砸在黃泥地上,揚起一片煙塵。
只用一招,就將一名天境武者擊飛,陸見秋的動作從容隨意,沒有絲毫倉促。面對陶蒙,他眼神淡然,仿佛在應對一個三歲孩童。
這一幕,廖國安毫不意外,總教頭向來如此強悍。過去與境外勢力作戰(zhàn)時,他曾親眼看到,那些敵人的頭顱是如何被陸見秋一刀斬落的。
徐國雄見狀,依舊瞇著眼睛,臉上沒有絲毫驚訝。早在幾年前,陸見秋就已是宗師境,他還曾和陸見秋交過手,當時兩人打成了平手。徐國雄明知陶蒙不是對手,卻還允許他挑釁陸見秋,其實有兩個原因:一是想借這個機會,幫陸見秋樹立權(quán)威;二是陶蒙性格高傲、目中無人,他勸說過多次都沒用,也想趁這次讓陶蒙吃點苦頭,磨磨他的性子。
陸見秋緩緩收回手,背在身后。前方的煙塵漸漸散去,陶蒙從地上爬起來,用手拂去鼻尖的塵土,忍不住咳嗽了幾聲。此刻的他渾身狼狽,沾滿黃土,烏黑的短發(fā)上也落滿了灰塵。
陶蒙穩(wěn)住身形,回頭一看,只見地上赫然出現(xiàn)一個人形凹坑,模樣觸目驚心。
“好厲害!”陶蒙捂著胸口,那里傳來陣陣刺痛。他再次看向不遠處那個連衣袖都沒動過的從容身影,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