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法比奧緊繃的神情稍微松動了一些。
他朝周圍的小弟們揮了揮手,示意他們稍微向后散開一點(diǎn),然后說道:
“那些個分成的規(guī)矩,我們利爪幫不吃這套?!?/p>
“我們這的規(guī)矩很簡單:工錢!”
“一人一天二十銀磅。我不管你給上面的老爺們交了多少‘管理費(fèi)’,但我們碼頭兄弟的這份,你一分也不能少?!?/p>
“這是自然?!?/p>
魯金斯基毫不猶豫地點(diǎn)頭,語氣十分肯定。
“活兒是兄弟們一膀子力氣干出來的,少什么,也絕不能少了工人的血汗錢?!?/p>
“哼,算你懂事。”
法比奧聽后輕哼一聲,但魯金斯基也敏銳地捕捉到他嘴角閃過的一絲笑意。
那笑意轉(zhuǎn)瞬即逝,立刻又被刻意裝出來的冷傲表情所掩蓋。
法比奧這次打了個更明確的手勢,讓手下們徹底解除了包圍的態(tài)勢。
他對著魯金斯基揚(yáng)了揚(yáng)下巴,說道:
“行吧,這次的事就算了,之后你們來活兒了,提前一天來打聲招呼。我?guī)е值軅円惨黄疬^去幫著搬,我們價錢就按普通工人的算?!?/p>
說著他拍了拍胸脯,一雙貓耳自信地抖了抖。
“不過有我們在,保證沒什么不長眼的家伙,敢到你們的船上或者貨堆旁邊鬧事?!?/p>
魯金斯基看著眼前這個努力表現(xiàn)得老練狠辣,但眼底仍殘存著一絲少年意氣的少年郎,心中不由莞爾。
他覺得這小家伙雖然臉上表情擺得兇狠,但其實(shí)心底并不壞。
一個愿意帶著手下兄弟親自下力氣干活賺錢的幫派,和那些只知道盤剝勒索、坐享其成的吸血蟲,終究是不同的。
這利爪幫要是放在沃爾夫格勒那邊,都是能夠有爭取過來、加以引導(dǎo)的可能。
然而,就在他準(zhǔn)備趁熱打鐵,再和這位法比奧“老大”多套幾句近乎、拉近關(guān)系的時候。
從小巷更深處的陰影里,突然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一個年輕人。
他氣喘吁吁,臉上滿是驚惶,沖到法比奧面前,急聲喊道:
“老大!不好了!海風(fēng)幫的人打過來了!”
“他們來了好多人,就在小碼頭那邊,我們、我們快頂不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