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吸了口氣,強迫自己停下后退的腳步,甚至刻意地向前挺了挺單薄的胸膛,下巴微微揚起,努力裝出一副“我根本不怕你”的堅強模樣。
但即便如此,他垂在身側(cè)那微微攥緊的小拳頭也還是泄露了他內(nèi)心的緊張。
就在這緊張的氛圍快要達到頂峰的時候,他忽然就聽到面前的這位俊美的男人用著一種非常正式的口吻說道:
“那么,請問我能否有幸知道這位小先生,您的名諱呢?”
“名諱?”
巴甫魯沙疑惑地歪了歪腦袋,毛茸茸的耳朵隨之抖動了一下。
魯金斯基體貼地微微俯身,小聲提醒道:
“其實就是你的名字了。”
“???什么……哦,名字啊?!?/p>
巴甫魯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,臉上閃過一絲“原來如此”的表情。
緊接著,他像是得到了某種表演的機會,故意站直了身子,甚至還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,用盡可能沉穩(wěn)但聽著卻十分稚嫩的語調(diào)說道:
“哼哼!聽好了!現(xiàn)在站在你面前的,就是利爪幫最厲害、最機警的放哨人,巴甫魯沙!”
他昂著腦袋,一臉驕傲,尾巴也忍不住得意地小幅度搖晃起來。
魯金斯基也十分配合地鼓起掌來,臉上帶著真誠的贊賞:
“原來是巴甫魯沙先生啊,失敬失敬?!?/p>
接著,他語氣溫和地切入正題:
“那么,巴甫魯沙先生,能勞煩您替我們解答一些疑問嗎?關(guān)于剛才法比奧先生提到的海風幫,我其實有些好奇呢……”
法比奧他們的匆忙離去,讓魯金斯基敏銳地察覺到這可能是一個深入了解港口底層勢力、甚至可能介入其中從而打開局面的好機會。
無論是為了之后這批貨物的安全運輸,還是為更遙遠的將來在此地建立隱秘的情報站鋪路,理清這復雜的幫派關(guān)系都至關(guān)重要。
而眼前這個看似稚嫩、卻對利爪幫充滿自豪感的男孩,無疑是最好的信息入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