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國舅已經(jīng)是不耐煩,一邊往里走一邊道:“我楚國舅想要留誰就留誰,別人不稀罕。你們回去吧?!?/p>
白二叔見他毫不留情面,只能跟在他身后,如實道:“不瞞國舅大人您說,這個姜時意她不是尋常丫鬟,而是我們白家失蹤將近二十年的女兒?!?/p>
楚國舅已經(jīng)一腳邁進了門檻,聽到白二叔的話,詫異地扭過臉來:“你說什么?”
“小人是說,姜時意是我白家的千金?!?/p>
“誰說的?”
“我大哥十九年前失蹤的女兒腰間有一顆紅色的梅花胎記,姜時意就有?!?/p>
楚國舅轉過身來,一步步下了臺階,面籠寒霜。
“她怎么可能是你白家的千金?她不是鑄劍山莊莊主的外孫女嗎?”
“我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緣由,只知道,當初利用金雕擄走我侄女的應該就是您說的這位莊主?!?/p>
楚國舅的目光驟然變得兇狠起來:“他擄走了你侄女,那白靜初呢?她是誰?”
白二叔被他的兇煞震懾住了,搖頭道:“我,我們也都不太清楚。她是我大哥從那只金雕利爪之下救下來的?!?/p>
楚國舅的腮幫子被咬得緊緊的,有些氣急敗壞:“你們怎么會認錯,養(yǎng)了這么多年?”
“初生嬰兒原本便有些相似,當時她被救下的時候又裹著我大嫂親手所繡的襁褓,僅有一息尚存,渾身青紫,一時間也看不出太大異樣。
只有我大嫂的確提出過質疑,但因為家母當時病重,家父擔心她承受不住,便認定靜初就是我白家女兒,費了牛九二虎之力方才將她救活?!?/p>
楚國舅氣得在白二叔跟前轉了兩圈,使勁兒隱忍著怒火。
“快二十年了,你白家瞞得可真嚴實!”
“我們?nèi)胰耸钦娴膶㈧o初當做白家女兒養(yǎng)的,也從未想過是有人挾怨故意而為。靜姝登門認親,又編造了另外一套說辭,我們?nèi)忌钚挪灰?,哪里是故意隱瞞?”
“白靜姝,又是白靜姝!”
楚國舅氣得咬牙切齒,帶著一臉的懊惱。
白二叔大惑不解,楚國舅為何反應這樣激烈,但也不敢問。小心翼翼地道:
“現(xiàn)在我大嫂思女成疾,神智不清,還請國舅大人開恩,讓姜時意回白家,慰藉我大嫂?!?/p>
楚國舅冷哼:“她與白靜姝勾結,毀我女兒清白,豈是你白家一句話就能一筆勾銷,將人帶走的?”
白二叔與白景安對視一眼,為難道:“姜時意她不知道自己身世,作為下人,只是聽命行事,還請國舅大人從輕發(fā)落?!?/p>
楚國舅心煩意亂地擺擺手:“你們說什么都沒用,現(xiàn)如今她姜時意乃是我國舅府的婢子,她的命本官說了算。送客!”
轉身便回國舅府。
白二叔退而求其次:“求國舅大人,讓我們與她好歹見上一面,說幾句話也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