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金折扇落在石桌上敲敲,丫鬟自覺將茶盞放下。
林祈端起茶盞,聞了一下,香氣高長,茶湯清澈明亮,隱隱有股蘭花香氣。
喝了一口,看向宋謙,“果然是好茶,還是你會享受?!?/p>
宋謙無奈搖頭說:“還不是你每回來都嫌棄我的茶太次,不愿意喝,備了好茶又出言打趣,這是何故。”
話這么說,笑容卻真誠沒有責怪的意思。
林祈一愣,沒想到這出。
“失言了,抱歉?!?/p>
他坦然一笑,承認錯誤,矜貴如霜雪的臉上,紅艷艷的唇著實引人注目。
這人也會道歉?
宋謙眼神訝異:“你何時與我這么客套了?!?/p>
往日來不是抱怨這個,就是抱怨那個。
就連現(xiàn)在林祈坐的凳子,表面都是金線軟錦專門給他定做的,金線并不柔軟,坐著也不怎么舒服,奈何這人喜奢,宋謙便讓人制了。
林祈又喝了口茶,直奔主題,“你弟弟可在府上?”
提起宋泊謹,宋謙臉色有幾分不自在,顯然也知道了那事。
“昨日消息傳回來父親發(fā)了大怒,動手打了他兩巴掌,人氣跑了,現(xiàn)在還沒回來?!?/p>
宋謙沒說的是,一開始聽到秦許風和宋泊謹?shù)氖?,宋父并不生氣,反而是興奮。
可隨后不久,他還來不及行動,就又聽說秦許風被趕出了秦家,成為了喪家犬,一口氣不上不下堵在那,宋泊謹又恰好在這時候趕巧回來,順理成章成了出氣筒。
宋謙拿起茶杯也喝了一口,昨日他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震驚。
他對這個弟弟感情淡薄,主要是對方從小就不親近他,反而是很厭惡他。
幾次三番下來,宋謙明知對方不喜自己,自不會上趕子討好自己這個庶弟,多年來兩人都是面子上過得去就行。
林祈眉頭微蹙,叫醒了還在賴床的00崽。
“去查查宋泊謹人在哪,他還有用?!?/p>
00崽迷迷糊糊爬起:“嗻?!?/p>
林祈:“……”
見它走的歪歪扭扭,像喝了似的,林祈不禁莞爾,這小東西怎么困成這個熊樣?
不會晚上又偷偷看小黃本了吧?
青年一笑如清風霽月,宋謙眼含欣賞。
林祈雖行事張狂,驕縱,又喜奢了一點,可這是由他出身決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