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嗎?
一定是吧!
這個念頭還沒落下,門口快步走進(jìn)來一人,為首的人一身白色寬袖長袍,行走間衣衫如流云浮動,周身清冷如蓮,疏離的讓人不敢靠近,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的一種褻瀆。
是他。
秦璟珩聳兀的喉結(jié)攢動,眼神不移林祈。
林祈越過他徑直走到床邊,探測了下楊氏的脈搏。
脈搏極弱,呼吸也輕的可以忽略不計。
林祈知道,禁制被啟動了,有人對楊氏用了藥物。
“怎么樣,我母親還有的…”救嗎?
后面兩個字壓在嗓子眼發(fā)不出來,秦璟珩無法接受這個事實。
分明已經(jīng)在好轉(zhuǎn)了,痊愈可期,只是一夜之間全都被毀了。
若是一開始就沒有希望,也不會有那么大的落空,可分明希望近在眼前,又被人狠狠砸碎,從天堂墜到地獄的滋味,并不好受。
林祈盯著男人發(fā)紅的眼,眼底隱去一抹心疼。
拿起針包,取出一根銀針,輕聲說:“我會盡力,讓其他人都出去。”
秦璟珩盯著林祈,黑沉沉的眸子生出些許光,看了一眼不遠(yuǎn)處的溫康。
后者會意,將人統(tǒng)統(tǒng)帶出去了。
房間里,只剩下秦璟珩,林祈以及躺在床上的楊氏。
男人的目光猶如實質(zhì),死死的盯著他,林祈仿若未覺,手上動作不停。
每一根銀針都蘊著一絲一毫的梼杌精元,解除禁制的同時,瘋狂的修補這具虧空的身子。
直到楊氏身體承受到了極限,林祈才停手。
“呃…呼…”
楊氏胸腔一震,猛地吸了一口氣,面色肉眼可見的回轉(zhuǎn)過來,呼吸再次平穩(wěn)。
任誰來看,都能看出楊氏從鬼門關(guān)繞了一圈。
秦璟珩感覺心都停了。
楊氏那聲不輕不重的吸氣落下后,外界的一切他便全然聽不見了。
眼里只裝滿了一人。
林祈松了口氣,將元力抽絲剝繭再送入楊氏體內(nèi),極耗心神。
取針,收好針包,他起身,腳步虛浮了一下,眼見就要往后倒去,腰間被極富力量感的手臂攔腰抱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