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好茶。
秦宸璽喝了一口,就聽林祈說:“殿下就這般信任我?不怕茶里下了毒嗎?”
他眸色幽幽,說得煞有其事,仿佛茶里的確下了料。
秦宸璽看向他,不乏認(rèn)真:“下次可以試試?!?/p>
林祈笑意收斂,沒了前兩日的爭鋒相對,似乎知道一身刺也刺不走這厚臉皮的男人,他低咳了聲。
“殿下,若是我至死都恢復(fù)不了記憶,你會怎么做,一直像現(xiàn)在這樣囚著我嗎?”
“不是囚?!?/p>
秦宸璽不知道該怎么和這人坦誠相待,他怎么會忍心囚他。
他只沉音說:“你想去哪孤都可作陪。”
圣藥他也會尋到,不計代價的找。
“殿下說笑了?!?/p>
林祈顯然不信,悠悠開口:“殿下是一國太子,遲早是要登上那個位置,歷代帝王無不是…后宮佳麗三千?!?/p>
聽到這話,秦宸璽眼里透著幾分期待,“所以,祈是在吃味?為未來子虛烏有的佳麗三千吃味?”
林祈抿唇盯著他,眼神透著‘無恥’二字,男人悶笑出聲,并不在意,指尖摩挲著杯子。
這日后,秦宸璽帶著林祈游山玩水,周游大秦。
若一定要用囚這個字,他希望是以天下為囚。
大秦朝每一寸土地,都將會是林祈的歸處。
不覺間,兩月時光如水,稍瞬即逝。
兩人周游到了順城,這個地界靠近北方,民風(fēng)彪悍。
大街上到處可見販賣獸皮,獸牙雕琢的小玩意,秦宸璽看中了一條毛色極好的狐貍大氅,火紅的毛色很襯膚色,時下快入冬了,天氣漸涼,林祈體弱,身子常年是冰涼的。
這火紅艷色也讓他想起那次流觴夜宴,青年穿的那件煙霞色常服,面如緋玉,顯得氣色極佳…
隨行小廝剛準(zhǔn)備付錢,大氅被來人搶了去。
“這大氅本小姐要了,多少銀子?”
來人珠翠滿頭,一身紅紅綠綠的衣服,料子倒是極好,就是品味糟糕了些。
小廝見手中大氅被搶,頓時冷下臉:“你這女子好生大膽,主子先看中的東西,你憑什么搶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