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悅臉色一變,紅唇緊抿,臉色隱隱發(fā)白。
滿腦子都是玩大了、玩砸了…
她剛才竟然在街上光明正大的罵太子,鄉(xiāng)巴佬?!
這人要是鄉(xiāng)巴佬,她又算是個什么東西…
曹悅捂臉,恨不能找個坑將自己埋了。
秦宸璽聽聲音也認(rèn)出來人,抬睫看過去,墨玉眸看不出波瀾。
“無妨?!?/p>
若有若無的視線讓曹悅壓力山大,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做賊心虛所致,悄咪咪朝上首看了一眼,好在高高在上的太子并沒有看她。
這讓她松了口氣。
“悅兒,還不向殿下和祈公子行禮,越來越?jīng)]有規(guī)矩了?!辈芊蛉吮砻骢久即叽伲睦餆o奈極了。
她這小女兒自小活潑,姐姐倒是生得嫻靜,妹妹卻是個十足潑皮,整個順城就沒有不怕她的。
今年已經(jīng)及笄了,竟然連一個上門來提親都沒有……
不想還好,一想到這個,曹夫人感覺頭都大了。
曹悅自知犯錯,老實的行了禮,心道這太子也沒傳說中嚇人,還是挺寬宏大度的嘛。
祈公子?
說得是那個神仙小哥哥嗎?
街上驚鴻一瞥,遠(yuǎn)不如現(xiàn)在看得清楚,太子長得也好,只是曹悅更喜歡林祈那一掛的。
如山間清泉,冰中冷玉,一笑又像晴雪初霽,尤其身上那股病氣,簡直勾的人保護(hù)欲爆棚,恨不能將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,還嫌不夠。
曹悅坐在位子上,滴溜溜的眼睛骨碌轉(zhuǎn)著,時不時目光瞥在林祈身上,又極快的閃躲收回,嬌憨的臉上露出羞澀。
這一切都被上首的秦宸璽收入眼底,他指尖在桌面上輕叩,眸色深深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入夜。
曹悅心喜難耐,坐在銅鏡前,木梳穿過秀發(fā),她換下了白日里的浮夸衣裙,穿上一身廣袖流仙裙,淡淡的紫衣和白色飄帶,清雅中帶了幾分仙氣。
丫鬟進(jìn)來,眼睛亮了又亮,“小姐,你早該這身打扮了,真好看!”
曹悅轉(zhuǎn)了一圈,也很滿意,拾階出了門,“行了,本小姐要去找父親和母親商議事情,你不用跟過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