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?
若是今日他來遲一分,眼前的少女便是一具尸體,如何好?
他眸色微斂,是個(gè)傻丫頭。
武氏雖兩耳不聞窗外事,可腦子還是清楚,在看到少女臉上的傷痕,又聯(lián)想到林祈所來,便猜到一二。
見這孩子報(bào)喜不報(bào)憂,她眼中更是多了幾分疼惜,想了想將身上唯一的首飾取了下來。
是一塊質(zhì)地透白的玉菩薩墜子。
“姨母沒什么好東西送你,這菩薩墜是南無大師多年前相贈(zèng),如今姨母將它轉(zhuǎn)送于你?!?/p>
妘青雪哪里敢收,武氏一身素凈,唯有墜子不離身,可見其重要。
見她為難,林祈低聲:“長者賜不可辭,收下吧。”
妘青雪這才猶豫接過,剪水眸再次泛紅:“多謝姨母賜物,青雪會(huì)好好珍惜。”
武氏摸了摸她的頭,才看向林祈:“說說吧,外面發(fā)生何事。”
林祈頷首,示意妘青雪扶著婦人落座,他如今雖是有腿疾無法站立,可也沒有長輩站著聽言的道理,這未免太過失禮。
只一眼,妘青雪便會(huì)意,扶著武氏到一旁坐下,她卻是沒坐,站在一旁。
林祈將這些日子調(diào)查到的妘府中情況,一一道明,以及妘青雪所受委屈也不曾落下,只是沒有著重一筆帶過。
“舅舅和堂兄們拼命打下的名聲,一日日被府中那些女眷敗壞,靖棠不忍見此,又遇妘表妹受屈,這才無奈動(dòng)手,拜訪舅母不假,請(qǐng)罪也為真?!?/p>
武氏氣的攥緊了手中佛珠,老眼生出厲色,她原以為那些人最多只在府中胡鬧折騰,誰想丟人已經(jīng)丟到外面。
又聽聞妘府如今在外聲名狼藉,她更是紅意上臉,一口氣不上不下。
“…荒唐!”
武氏咬牙,臉上浮現(xiàn)厲色,總算有了當(dāng)家主母的氣勢(shì),她看向林祈,目光慈愛,“這事靖棠無錯(cuò),無需過分自責(zé)?!?/p>
“那尤氏膽敢攜同女眷,做出那般行徑敗壞妘家門風(fēng),實(shí)在可惡!此事也怪我,如今挽回妘家名聲,那些人自是留不得了,將人遣出府肅清正源才是道理。”
林祈見武氏利落的行事風(fēng)格,心道不愧是武將之女。
看了一眼站在武氏身旁的妘青雪,他道:“舅母,還有一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