姆金臉色終于有了變化。
泥捏的人也有三分氣性,何況身居高位多年的他,眼前人從坐下到現(xiàn)在,一直頤指氣使,小輩之態(tài)卻不尊重長者,實在可惡。
“據(jù)我所知,祈幫在兩年前就隱退了,你這個祈爺已經(jīng)名不副實?!蹦方饟u搖頭。
林祈轉(zhuǎn)著黑戒的指尖微頓,哦了一聲,放下支在茶案上腿,十指交叉,身子微微前傾,“不妨試試?!?/p>
他鳳眸在包間里那些小弟身上掠過,最后落在姆金身上,“將人交出來,當然不交也可以,有在場這么多條命給他陪葬,也算對得住他?!?/p>
姆金冷了臉,瞇著眼看他:“你在威脅我?”
“年輕氣盛我理解,可祈爺別忘了,這里可不是華夏,你真以為靠這幾個人就能平安走出去?!?/p>
“沒得談嘍?”林祈殺意凝聚宛若實質(zhì),不偏不倚刺向姆金。
梼杌的殺意哪怕只是一絲,也足以拉普通人人入血海深淵,感受絕望中的可怖。
姆金墨綠的瞳孔驟然緊縮,瞪大著眼,仿佛看到了地獄,嘴里無意識的念著圣經(jīng),整個人從沙發(fā)上跌下來,驚恐不安的到處打滾。
小弟上前扶他,卻被他驚恐又排斥的推開。
狐和豺愕然看著這一幕,聊好好的,這是…發(fā)病了?
眼看差不多了,林祈收斂那絲殺氣,姆金渾身顫栗,眼前重現(xiàn)清明,那些可怖宛如地獄的場景,消失無蹤。
“如何,現(xiàn)在能談了嗎?”青年的話像惡魔的囈語炸在耳邊,姆金渾身發(fā)抖,還是兩個手下扶著他踉蹌坐回沙發(fā)上。
他眼神忌憚頗深,望著林祈:“剛才那是…”
不待他說完,林祈耐心告誡,“我這人耐心不好,再廢話一句,死?!?/p>
他眼底紅光泛濫,尋常人看不清,只會生理性恐懼,從骨子里透出的恐懼。
姆金有一種直覺,只要他敢說不,下一秒自己就會成為一具尸體,盡管這種感覺很無稽,可他就是這么覺得。
救了他多次的第六感,隱隱告訴他遠離這人。
“將人帶來?!?/p>
姆金就這么輕易妥協(xié),早已有心里準備惡戰(zhàn)一場的狐和豺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對視了一眼,視線默契的又落在坐在沙發(fā)的青年身上。
這就是祈哥的威勢嗎?
即便在人數(shù)和武器上不占優(yōu)勢,靠氣勢就能壓倒對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