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Lovis,你跟我多久了?”
裴容硯靠在沙發(fā)上,修長的雙腿慵懶重疊,深邃的五官沉寂而囂肆。
Lovis一愣,還是回道:“五年零七個(gè)月不到?!?/p>
裴容硯瞥向他語氣散漫:“你有把握保證這一次和那幫人接觸和交易,萬無一失?”
“這…”他無法保證。
即便事先做了萬全的準(zhǔn)備,可將要面對的是拿人命不當(dāng)回事、什么都干的出來的黑黨,萬無一失這話太絕對。
Lovis想到什么,臉色微變看向裴容硯:“若是狄蒙真的和那幫人有接觸,甚至他就是內(nèi)鬼,那裴總我們此行不是很危險(xiǎn)嗎?”
對方無異于甕中捉鱉,形勢對他們很不利。
裴容硯一手撐頜,一手指尖夾著煙身把玩著被屏蔽信號的手機(jī),俊美的菱角鋒芒寒意畢露。
“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逼我現(xiàn)身,若是不來正好稱了他們的意,三年的心血為他人做嫁衣?!?/p>
青白的煙霧絲絲縷縷從指間溢散,裴容硯眼眸深處漾起危險(xiǎn):“什么時(shí)候我這么好說話了,還是說,我給了他們一種很好說話的錯(cuò)覺?!?/p>
低沉冷冽的語氣肅殺透著玩味,Lovis垂下眸打起十二萬分精神。
這些日子因?yàn)榱窒壬木壒剩屗U(xiǎn)些忘了男人本來的面目。
裴家歷任家主,無一不是腳踩黑白兩道的笑面狐。
裴容硯也不例外,甚至更勝先輩,俊美如儔的外表下,藏著鐵血手腕和不輸任何人的心機(jī)。
這是裴家人真正立足的根本。
明明身居高位,卻有股常人難以企及的瘋勁,以身作餌更是屢見不鮮。
Lovis跟在裴容硯身邊的五年,至少有不下三次死里逃生,命懸一線的時(shí)刻。
風(fēng)險(xiǎn)和利益往往成正比,每一次活下來也代表著背后難以想象的利益關(guān)系。
這也是為什么裴家在裴容硯接手后,短短幾年內(nèi)又上一個(gè)階梯的原因。
也就是在N國,那些黑黨手還能伸一伸,換了F國別說三年,三天都用不到就會(huì)被眼前人連根拔起。
“一切按計(jì)劃行事?!迸崛莩幎⒅制淼恼掌?,指尖無意識的摩挲。
Lovis神色恭敬:“是。”
命,也不過是賭注中最為昂貴的一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