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ovis后面還有一句話,就是‘您還有傷在身,醫(yī)生說短時間手臂不能用重力’。
只不過這句話還不等他再開口,大步朝機(jī)場外走的裴容硯腳步停了。
得出一個讓Lovis都目瞪口呆的結(jié)論。
“所以你擼鐵健身,就是等待為了這一刻?”裴容硯眼神陡然變得危險,像極了護(hù)食的狼狗。
為了抱他老婆?
一雙含情眸陡然裝滿警惕,Lovis甚至還能從中看出‘你竟然是這種人’的幻視感。
不,不是幻視,簡直真實到目光如炬啊。
Lovis本人也很懵逼,想為上司分擔(dān)一些他容易嗎?
做好一個完美特助容易嗎?
裴容硯臉色幾變,許是顧著懷中尚在熟睡的人,他惡狠狠壓低聲線:“扣你半年獎金,明晚六點(diǎn)前上交三萬字認(rèn)罪狀?!?/p>
Lovis天塌了。
三萬字認(rèn)罪狀也就算了,半年的獎金…
能不能不扣獎金,改寫十萬字?!
他可以!
但是裴容硯向來是一言既出,斷然沒有更改的意思,Lovis面不改色恭敬應(yīng)聲,實則看不見的頭頂上方,一朵陰云正集中在他周身降雨。
瓢潑大雨。
終究被淋濕的,只有他一人。
Lovis不知道自己短暫判斷失誤的一次行為,讓原本已經(jīng)有些安全感的裴容硯再次陷入了‘人人危機(jī)’中,總之他看誰都覺得不安全。
看誰都覺得是沖著他老婆來的。
就比如,還沒出機(jī)場大廳。
迎面走來的路上,一個小男孩跟著媽媽走來,許是時間寬裕,一大一小走的慢吞吞,女人一邊走一邊興沖沖的打著視頻電話,聲音不小正和那邊幾個小姐妹分享此次旅行計劃。
小男孩看到裴容硯懷里抱著一個大人,眼睛里露出好奇,見媽媽沒空搭理自己借機(jī)跑過去。
“叔叔,哥哥是受傷了嗎,為什么你要抱著他?”
裴容硯本就壞了心情,看著突然攔在身前的小不點(diǎn),眼神阻止了保鏢欲驅(qū)趕的行為,冷不丁‘叔叔’兩個字砸在了他腦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