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祈哦了一聲,歪頭靠在男人胸膛上,清悅的嗓音含著剛睡醒的輕啞。
“裴容硯,放寬心?!?/p>
裴容硯嗯了一聲,大手?jǐn)堅谒g心口酸軟發(fā)脹,下頜輕輕抵著青年順滑的黑發(fā)。
感覺得到了一切,又好像是指縫的流沙,一刻飽滿后即便攥的再緊也會一點(diǎn)點(diǎn)流逝。
真正的幸福,是手里流沙積滿的那一剎那。
裴容硯感覺自己就處在這個積滿的階段。
手,不受控制的想要攥緊,再攥緊,哪怕將手心流沙留的再久片刻也好。
林祈感受到指尖發(fā)燙,耳邊的心跳聲不再劇烈卻變得遲緩,透著難以掩飾的落寞。
“你所擔(dān)心的一切都不會發(fā)生。”他直勾勾望進(jìn)那雙囂肆的含情眸里:“你只需要信我,其他什么都不用想?!?/p>
銳利鳳眼顯露一絲與生俱來的桀驁,令人短暫迷失后忍不住去信服。
裴容硯勾唇重新將人擁入懷里。
是他鉆牛角尖了。
即便會老去皮囊失去顏色又如何,算起來,那也是好久、好久之后的事了。
他現(xiàn)在還有大把的光陰和所愛之人共度。
幸福,從不是流沙。
是青山古碑上的刻文,一旦存在即是擁有,任時光磨滅邊角仍能認(rèn)出舊時模樣。
他們的愛亦然,永不褪跡。
……
古堡,小書房里。
百米平方書柜林立,唯有中心擺著質(zhì)感厚重的桌椅,古樸藏貴空氣中泛著淡淡的書卷氣。
一道紅光閃過,青年的對面憑空出現(xiàn)一道人影對坐。
通體泛著淡紅的波光,并不是真身更像是一種全息投影。
林墨看著對面捧書淺閱的青年,好一會才開口:“林皎書死了?”
林祈低低應(yīng)了聲,合上書取下臉上的平光眼鏡看向他。
“這個人已經(jīng)不存在了,但還有一些后續(xù)的問題需要處理?!?/p>
林墨看他:“需要我?guī)兔???/p>
“算是?!绷制磔p笑一聲,“我相信你會很樂意的?!?/p>
“你需要一個身份,光明正大站在那人身邊的身份,不是么?!?/p>
林墨沒有反駁。
到了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