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逸知道這話有和姜老爺子搶人的嫌疑,也做好了會激怒對方的準(zhǔn)備,從確定要和姜睞在一起之后,他就考慮過方方面面的問題,比如最大的問題姜家。
姜睞擁有了姜家賦予的金錢地位,必然肩上也會承擔(dān)起所謂的責(zé)任,姜老爺子如果真的不在意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,當(dāng)年也就不會讓他聯(lián)系不到姜睞了。
現(xiàn)在這么說,不過是知道他不愿意出現(xiàn)的情形已經(jīng)不可逆轉(zhuǎn),而姜睞也早就脫離了他的控制。
“好吧,可是沈逸,你真的確定姜睞是你的良人嗎?”
姜文山將手搭在扶手上,姿勢閑適,“你已經(jīng)知道他有遺傳性病癥,可能隨時會傷害你。”
“不僅如此,他性情偏激易怒,占有欲極強,這些,現(xiàn)在你們情到濃時也許可以忽略,但之后的幾年,甚至幾十年,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嗎?”
沈逸再也聽不下去,“姜老先生,請您不要再詆毀小睞。姜睞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,他只是和常人不同,這是我們之間的事,我會教好他?!?/p>
出于禮貌,沈逸控制住了他的怒火,先前聽姜文山讓他離開姜睞的時候他沒有生氣。
現(xiàn)在聽到對方這樣評價姜睞,他是真的已經(jīng)動怒,就算他是姜家的長輩,也沒有資格這樣說小睞。
門外忽然傳開嘈雜的腳步聲。
“家主,老爺正在會客,您不能進去!”
腳步逐漸靠近,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暴力踹開,姜睞站在門口,看到里面的沈逸,急步上前。
“小睞?”沈逸聽到動靜起身,看向他,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給哥哥發(fā)了好多條信息,哥哥都沒有回復(fù)我。”
姜睞焦急的眼神在看到沈逸的那一刻總算平息,他走上前,扶住沈逸的肩膀?qū)⑷藱z查了一通,發(fā)現(xiàn)沒有什么問題后總算松了口氣。
對面被無視的姜文山冷哼一聲,“瞧你這點出息,平時還算沉穩(wěn),遇到他的事,就跟昏了頭似的,一點身為家主的樣子都沒有。”
確保沈逸的安全后,姜睞看向沈逸,抬手將他的袖口撫平,“哥哥先出去等我,我和他說幾句話?!?/p>
沈逸擔(dān)心他會沖動,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,姜睞給他遞了個安撫的眼神,示意他沒事,沈逸點頭,轉(zhuǎn)身向書房外走去。
姜文山看著眼前無視他的兩人,額角直跳,房門關(guān)上的那一刻,姜睞回頭,語氣冰涼,“祖父,您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干什么?”書房里的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,姜文山冷眼看著姜睞,“我就想讓你清醒一點,不要被旁人左右了情緒。”
姜睞充耳不聞,自顧自道,“不管您想干什么,都別動他。”
姜文山快要被眼前這不肖子孫氣暈,“我只是同他說了幾句話,你們要是情比金堅,你要是真的相信你們之間的感情,又怎么會聞聲趕來?”
如果是往常,姜睞的確會因為擔(dān)心姜文山對沈逸說的談話內(nèi)容而惴惴不安,但現(xiàn)在不會了。
他已經(jīng)從哥哥那里得到了最為清晰明確的愛意,任何的懷疑都是對沈逸的辜負,他不想辜負哥哥。
“您錯了,如果我是條瘋狗,那他就是能栓住我的繩,您應(yīng)該慶幸他愿意留在我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