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芍沒什么特別的神情,甚至語氣都是淡淡的,對此似乎并不是很在乎。
裴珩聽著這些話,也是有些無奈,心里又非常理解他們?yōu)樽约盒值艽虮Р黄?,又有些同情江芍被誤會。
“現(xiàn)在時候尚早,你若還有其他案件需要調(diào)查,那就先去,這邊,我會替你處理好?!?/p>
裴珩拍著她的肩膀,說這些話的時候,眼里閃過了些許心疼。
“不過你也是,真的如此倒霉,我才回來幾日,就見你攤上了這么多事?!?/p>
江芍聽到這些話,只能苦笑一聲,“不知道,可能是因為我被人眼紅吧?!?/p>
“那這邊其他的安排事宜我就先交給你了,我先走了。”江芍一邊回頭,沖著裴珩告別,一邊往外走。
裴珩點了點頭,目送她離開。
她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京兆府。
京兆府現(xiàn)在,算是整個宅邸都空置了下來,她想要辦案,自然不能借用大理寺的地方,現(xiàn)在大理寺也是忙的焦頭爛額,只能先暫時使用京兆府。
她一路穿行而過,到了天牢,抓住的那名衙役此時正被綁住手腳,綁在架子上,低垂著頭,沒什么表情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江芍思索了片刻,慢慢走上前去,輕輕踢了一下面前的鐵鏈。
那人忽然一下抬起頭來,雖然身上有些凌亂,可顯然應(yīng)該是還沒動過心的表情,有些茫然的看著江芍。
江芍沉默片刻,說道:“知道為什么要抓你來嗎?”
衙役搖了搖頭,“屬下不知,究竟哪里得罪過將軍?要讓將軍這樣子對待屬下。”
江芍看了一眼周圍站著的,沉默寡言的暗衛(wèi),隨便拿了一把椅子坐下:“你不用想著對他們挑撥離間,這些都是安慰,不是士兵,不會對主子的個人想法,有任何智慧?!?/p>
“既然你不知道,那我就來告訴你?!彼龑⒑2段臅昧顺鰜?,放在旁邊的桌子上,“你認識這個人,對嗎?”
衙役不說話。
江芍臉上的笑容,有些似是而非,“不說話也沒有關(guān)系,我有的是辦法,能撬開你的嘴?!?/p>
她隨手從旁邊拿起了一個鉗子。
“其實戰(zhàn)場上時間緊迫,任務(wù)重,抓住的俘虜若是懷揣著有用的消息,刑訊逼供的手段,確實比京中要多得多?!?/p>
她看著他,“就比如說我手里這個鉗子,你畢竟是大理寺的衙役,應(yīng)該也見過的,是用來拔指甲的?!?/p>
“但是,這東西可不只能拔指甲,還有你的牙?!?/p>
江芍說著,露出了自己的虎牙,輕輕敲了一下。
衙役十分驚恐的盯著江芍,“你,你不能這樣子對我!你沒有證據(jù)!這樣子叫做濫用私刑!”
江芍笑了,拿著鉗子一步步靠近。
“我就算是刑訊逼供了,那又如何呢?又有誰會為了你,而來得罪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