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娘點點頭,江芍將她安頓好之后,默默退了出去。
她坐在廊下,腦海之中在整理最近發(fā)生的事情。
該要解決之事已經(jīng)處理的差不多了,眼下便是要看東宮如何處理。
江芍算了算日子,明日夜里便是除夕夜宴,到時候,還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狀況會發(fā)生。
她長嘆一聲,只覺得頭疼的很。
只是她正要抬手揉一揉眉心時,兩側(cè)額角卻忽然被一雙溫涼的手撫上,她微微一頓,闔眸朝后靠去,直接靠進了沈清安懷里。
“累了?”沈清安問道,他輕輕替她揉著太陽穴,聲音輕緩。
江芍又嘆,“是啊?!?/p>
她說著頓了頓,拂開他的手坐起來,“對了,太子殿下準(zhǔn)備如何處理馮寬?衙役與陳三如今還被我關(guān)在京兆府天牢,要押送去東宮嗎?”
沈清安搖頭,“還在京兆府天牢關(guān)押?!?/p>
他說著眸色一暗,“明日夜里便是除夕夜宴,屆時群臣定會前來,皇兄想著,要在這個時候施壓?!?/p>
“證據(jù)確鑿,卻只是施壓而已嗎?”江芍其實有些不太甘心。
沈清安手掌還在她的頭上放著,“無論是你抓住的那個陳三還是衙役,都只不過是個普通的棋子而已,還不至于能讓馮寬真為此付出什么?!?/p>
“尤其,白文這個案子牽著的,是宋太傅徇私舞弊,試圖想讓宋彥恒借白文的文章一舉奪魁,如此一來,便可想而知此事若要辦會有多難?!?/p>
“畢竟,宋彥恒是這屆考生,雖說他不必偏要依靠科舉入仕,可宋太傅門生遍布天下,至少過場也是要走的,如今算得上是正是關(guān)鍵時候?!?/p>
江芍沉默不語,心底卻有些不服。
“泱泱,我知道你最大的愿望便是掃清不公,讓犯錯之人不會有任何逃脫余地,可如今朝局復(fù)雜,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來?!?/p>
沈清安嗓音淡淡,讓江芍卻只覺得憋屈不已。
“我都明白?!彼?,心中有千言萬語要說,可到最后只化作一句:“算了,事情本身便是我交給你們處理的,無論什么結(jié)果,我都認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