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而,像這樣子荒謬的提議,切莫要再提起,以免長了他人志氣滅我們威風(fēng)?!鄙蚯灏舱f道。
他其實并不知道,裴詠到底是怎么想的,可是畢竟是江芍親近之人,這個時候,他出言幫一句,也算是仁至義盡。
可如果,裴詠還要繼續(xù)堅持和親的請求,那么,他自然也不會再幫忙。
在沈清安說完這些話之后,大殿之中居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中。
片刻之后,皇帝也是有些忍不住了,擺了擺手:“罷了罷了。”
“裴將軍,這樣的話,人權(quán)當時沒有聽到,你以后記住,切莫要再提起,下去吧,朕乏了?!?/p>
裴詠聞言,就著下跪的姿勢行禮之后,才起身離開。
沈清安看著他的背影,卻不知該說些什么,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頜。
“裴將軍一向是一個忠君愛國的人,當初爭奪嫡之爭的時候,他與江將軍,算得上是朕的得力助手了?!?/p>
“所以這也是今日朕怎么都想不到,他竟然會提起來讓文月去和親?!?/p>
皇帝道,“清安,此事你怎么想?”
沈清安回過頭去,如實回答道:“兒臣以為,裴將軍今日的所作所為,實在是有一些古怪,并非像出自他真心一般,可是,這也只是兒臣猜測,并不一定便是對的。”
皇帝靜默片刻,隨后搖頭,“罷了,你現(xiàn)在去尋你的王妃吧,隨后朕與太子會仔細商議此事的。”
沈清安也并不堅持,拱手行禮,點頭道:“是?!?/p>
江芍那邊跟著皇后一起到了她的寢宮之中,眾位命婦已經(jīng)都等在其中。
眼看著就是年節(jié)最后的時光了,自然,會抓緊這最后的時光來拜見一下皇后,叫皇后對自己有些印象。
眾人坐在宮中,臉上都帶著喜色,畢竟才剛過年,也沒發(fā)生什么別的不悅的事情,自然都是和和氣氣的。
眾人一回頭,眼前著皇后領(lǐng)著江芍走了進來,都紛紛起身去行禮。
“免禮免禮,原本你們便只是找本宮說說話而已,不必信這些虛禮,快起快起?!被屎笊磉吪阒郑那樽匀徊诲e,連忙叫人起身。
江芍也默默的朝著幾位命婦見禮。
她靜默半晌,怎么也忽視不了,落在她身上那道,實在是有些直白,且有攻擊力的目光。
江芍陌默抬頭看過去,發(fā)現(xiàn)是一個站在命婦身邊的女子的目光。
那女子容貌嬌艷,像是一段花團錦簇的芍藥花一般,若單單拎出來五官,未必有像如此組合在一起,有這種凌人的美。
梳著復(fù)雜的發(fā)髻,發(fā)間還戴著不少金釵。
這如若是換旁人這樣子打扮,說不定難免俗氣,可是偏偏她的臉長得如此具有攻擊性,反而滿頭金釵,只會趁得她更加貴氣。
江芍看著她,依舊一副帝時的模樣,盯著自己,心里難免能猜到幾分原因,也不急,只是朝著她緩緩行禮。
那女子似乎是有些沒有料到,但這樣子具有攻擊性的目光之下,回應(yīng)竟然還是如此的溫和,并不顯急躁,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。